不适合留下,便说,“时候不早,先走一步。”
晏鸿之起身送他,待人走了,方才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落水了?”
程丹若靠在炭盆边上,手脚略微恢复温度,解释道:“王姑娘似是有疾在身,一时犯病,不慎落水。”
晏鸿之吁气,他还当是学生惹出的事呢。再瞧瞧程丹若,不由皱眉:“你这样可不行,吹了风怕是要着凉,得寻个地方为你换衣裳。”
“等炭盆点起来,衣服也干了。”程丹若裹紧斗篷,叹气,“穿穿脱脱,更容易着凉,我这么捂着倒还好。”
“罢了,那便早些回去。”晏鸿之走两步,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你平日最不耐烦这些地方,今日来可有事?自去,不必管我们。”
谢玄英道:“原想和大司马家的大郎说会儿话,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先送老师回去吧。”
“用不着,兴师动众的。”晏鸿之摆摆手,又吩咐墨点,“寻个人候着,老大一家回来,同他们说一声我们回去了。”
谢玄英没法子,只好匆忙接过柏木拿回来的手炉,塞到程丹若手中,送他们上马车才离开。
不久,柳氏唤人出来,说是要回去。
等马车备好,她却招手让他上车:“有话问你。”
谢玄英只好进去。
柳氏问:“怎么回事儿,你和许意娘照面了?”
谢玄英道:“王娘子落水,王五莽莽撞撞地要把人带到前头去,被我拦住了。”
柳氏目露狐疑:“事关王家娘子,你居然会沾手?三郎,我可同你说好,王家其他小娘子,娘可以考虑,三娘……唉。”
她摇摇头:“我也爱她文采,可你也知道,她的病是好不了的。”
谢玄英语气微沉:“母亲,还是暂缓婚事为好。”
柳氏挑眉:“噢?”
谢玄英:“最近太乱了。”
柳氏打量着儿子,饱含深意道:“等个一年半载,也不是不成。可你若是有了心上人,难保人家不定亲。”
母亲的试探,在谢玄英看来洞若观火,平淡道:“母亲言之有理,那多等三年好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