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吐下泻,根本止不住。
谢玄英只觉匪夷所思。
虽说是翻山越岭,可并不是真的骑马翻山啊!
他们物『色』了两个熟悉沂蒙山的导,是一对父,一对兄弟,前者是货郎,后者是马夫,都较为熟悉周边的地形。
而走的山路固然陡峭,却是山民世世代代踩出来的,骡能走,马也能,夜晚还能在村中休息。
就这样,还能莫名其妙地损失人手,亲军的实战能力可想而知。
谢玄英庆幸,没有直接把这群人拉上战场。
他抓住机会练兵。
按编制,每个小旗管十人的队伍,每个总旗管五十人,每个百户管百人,每个副千户管五百人。加上运送粮草的民夫百人,亲兵护卫百人,总计约二千二百人的队伍。
这多人在狭窄的山间行军,其实就是一条巨长无比的长龙,前面的望不后面的人,一有不慎,中途有人出差池,队伍就要『乱』。
谢玄英要求小旗骑马在最前面,麾下九人只要跟着自己的长官即可。而百人的队伍里,百户在最前面,两个总旗一中一尾,负责自己的五十人,如有掉队,立即挥旗示意。
郑百户、刘副千户这样管五百人的军官,负责协调每日的行程安排——哪一队负责路,哪一队断后,哪一队警戒,哪一队保护粮草,必须井井有条。
谁的工作没做好,今天最后吃饭。
与此同时,谢玄英不仅与军士同吃同住,还每天陪着最差的队伍吃剩饭。
将领解衣推食,十个里至少有七八个能够收服手下的,剩下的是做戏太烂。而谢玄英不仅是将门后,他还有一个人没有的优势。
一个五大三粗的军官和众人称兄弟,底下的人会觉得他豪爽,讲义气。一个超级无敌大美人和大家同甘共苦,下面的人会自我反省,觉得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是夜,月明星稀,篝火微弱。
谢玄英捧着冷硬的干饼,面无表情地撕,在水里泡软了咽。
周围鸦雀无声。
今天垫底的是负责护送粮草的队伍,军士们没留神,车坏了,没有及时听从民夫的建议修理,导致路堵了半天,全军原地耽搁半个多时辰。
谢玄英责罚护送那辆车的小旗不许吃晚饭,并提拔前提建议的民夫,然后,大晚上的和大家一起吃冷饭。
难吃。
被罚的小旗低头罚站,不去看其他同僚责怪的神:你好意思吗?让美人将军吃冷饭?人干?
小旗羞愧地恨不得钻进地缝。
一刻钟后,谢玄英终于吃完了手里的半张饼。
剩下的一半,他递给了受罚挨饿的小旗:“吃吧,下次须小。百姓虽愚钝,却不可小瞧。”
小旗感激涕零,想推拒他的好意,但目光落他的脸孔上,忘词了。
回神时,手里半张饼,人已经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