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偷一些王府的珍宝,甚至还有鲁王的贴身玉佩。但……”
谢玄英认真又耐心:“但?”
“他活该。”她冷冷道,“白明月被他掳回王府,『奸』-『淫』□□,如此下场,都是报应。”
谢玄英怔住,没想到真相竟是这。但想想在兖州府听见的传闻,又觉得情理之中,不由哑然。
许久,他才慢慢道:“既是如此,恐怕鲁王难逃干系。”
“他还活着吗?”她求证。
谢玄英摇。
程丹若一时意动:“那孩子……”
“丹娘。”他注视着她的脸庞,低声分析,“我知道怜悯稚子无辜,有意留他『性』命。此子即是宗室子弟,又是叛贼血亲,非同小,若蓄意隐瞒不报,将为所知,后果难料。”
程丹若默然。
“我是为陛下做事。”他着重强调,“大小事宜,当凭圣裁。”
她苦笑,何尝不明白,做下属的,绝不能替领导做,否则居心不良的帽子是跑不掉的。
谢玄英见她如此,不由道:“我猜,知道哪个是白明月的孩子,也不必和我说,我就当不知道。”
他思量片时,和她说,“郑百户将送,孩童逐一登记,全部送入慈幼局抚育。陛下是仁慈之君,并不暴虐滥杀,未必会处置他。”
程丹若仔细想想,倒也觉得是个好办法,既不至于落下把柄,又能多给予一线生机。唯一需顾虑的是:“不会一网打尽吗?”
谢玄英:“陛下是圣明之君。”
程丹若:“……”
“唉。”他挪个位置,与她并肩而坐,在她的耳畔密语,“陛下何必杀他?正经的王孙尚在,顾忌的是无生教信众扶持幼。没知道他母亲是谁,又何必多此一举,徒造杀孽?”
这个道理,程丹若不是不懂。她之所怀疑,只是不信封建君的节『操』。
皇帝不高兴,灭十族都行,实在很难让她相信。
但谢玄英都用这种“密谋”的姿态说话,应该是比较靠谱的猜测?
她勉强信服,点点:“好。”
谢玄英往后一靠,假装心有所思:“不过,太妃娘娘有麻烦。即便陛下怀疑信笺是伪造的,心底也会疑上鲁王府。”
大冷天的,身边多个男,温度上升明显。
程丹若再后知后觉,也察觉出不妥,但他说的话更重,便姑且不论:“东苑的女不是白明月杀的。”
他怔住。
“白明月需鲁王府认下孩子的身份,证自然越多越好,有什理由杀她们灭口呢?”她平静道,“只有一个需灭口,抹去所有王府与叛贼的关联。”
谢玄英拧眉。
“这事问钱明他们,死掉的女都是被勒死的。”黑暗中,程丹若的声音轻似一缕幽魂。
谢玄英就不再说话。
帐中一片静谧,呼吸相闻,程丹若又想方才的异常,考虑怎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