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荣安。”
空气陡然静默。
程丹若睇着他的脸『色』。比起方的蓄意引诱,凝眉思索的他一些欲『色』,多些可靠。
但众所周知,制服之所以诱人,就是因为正经啊。
她反而被勾出异样,目光往溜,落到他的喉结。雄『性』动物的特征,『性』感起来真的很要命。
“丹娘,是我吓到你,不至于如此。”短短数息,谢玄英已经在脑海中盘算过一遍情形,口气转为笃定,“尚宫知道荣安的脾气,定会为你斡旋,但宫后,你仍须多加小心,不要贸然在陛身边『露』脸,陛喜欢机灵的人侍奉,也看重务实能干……”
尾音陡然消逝。
程丹若神,只听见一个尾巴,但镇定地说:“好。”
他挑眉:“你答应?”
“我一直很小心——等等?”她瞪着他。
他:“你答应。”
程丹若:“我没。”心头却狐疑,前半段他应该没说婚事吧?明明在说尚宫和荣安,“你别框我。”
兵不厌诈,谢玄英看准她走神,咬不松口:“你答应。”顿顿,勉为其难道,“允许你反悔一次。”
程丹若:“我没。”
“你反悔两次。”他说,“一次算数,一次不算,你答应。”
她:“……”
谢玄英压住扬的嘴角,自怀中取出玉坠,放进她的手里:“这是陛所赐,你拿着。”
他道:“若我负你,你就拿这个去告御状,稳赢。”
程丹若叹气:“让我再想想,好不好?”
“我不敢让你去想。”他涩然,“我怕你不答应。你不答应,我怎么办?”
她说:“你可以娶别人。”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谢玄英道,“假使我要一个名门淑女,我一定能找得到,我要一个贤惠温柔的妻子,也一定轻而易举,你信吗?”
程丹若相信。
虽然他不是嫡,但岳父挑女婿,一向看前途。他文武兼备,既是进士出身,又身兼武职,圣眷优渥,前途毫无阴霾。
而以他的样貌,没哪个姑娘能拍着胸脯说,自己绝不心动。
“我信你。那又如何?”
“望你明白,谢玄英不是在众多女子中,一个选你,是唯独选你。”他缓缓道,“娶不到程丹若,我今生就不再娶妻。”
程丹若怔住。
她意识地看向手中的羊脂白玉,温润滑腻,一缕红绳系在中央,好似一道鲜艳的血痕,几乎持握不住。
这份沉甸甸的情意,令她茫然又畏惧,不知所措。
是该避,还是该把握呢?
她反复思索,却发现很难集中精神,好像什么击溃智,感『性』主导接来的判断。
脑海中个声音在说,正确的选择,从来不是衡量利弊,而是一瞬的直觉。
你觉得,应该答应他吗?
是的。
程丹若收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