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了几个朋友在酒楼喝酒。
常平长公的儿子,永春侯的儿子,承恩公的孙子,曹阁老家的公子。
京中通行的规则,继承家业的一起玩,上进奋斗的一起玩,混吃等的一起玩,特别牛x的不算。
谢玄英的朋友就比较特别了,都是被『逼』读书的。
除了谢玄英上岸,曹郎中了武进士,其三个还在苦苦挣扎。
长公的长子,坐下第一件事就是抱怨今年秋闱,连举人都没考中,只是个秀才,偏偏老爹严厉,老娘因为今上不是亲侄子,安分守己,也『逼』读书。
“三郎,都是你。”喋喋不休,“我爹恨不得认你当干儿子。”
谢玄英斟酒,不为所动。
从小到大,长辈们不是想做干爹,就是想做岳父。
习惯了。
方喝口闷酒,瞅眼大美人,消气了,提供一个消息:“荣安和嘉宁的婚礼,你都没赶上。”
谢玄英不动『色』:“实在脱不开身。”
“幸好没来。”永春侯也是勋贵,也在五军都督府任职,但完全不会掌兵,属于吉祥,真正管的是宗人府。
家这个消息灵通,小出卖了一个磅消息:“荣安不肯让驸马进府,听说大婚之日,也……”
谢玄英吃了惊:“驸马怎么说?”
“别的不说,荣安驸马是个聪明的,也没外张。”永春侯的儿子说,“最近回乡祭祖了,荣安也没跟。”
谢玄英微微蹙眉,没多问。
承恩公是太后的兄弟,这大孙子读书也一般,最近过得生恋,实在不想听家长里短:“三郎,说点山东的事咱们听,别老讲这种婆婆妈妈的破事。”
谢玄英很配合,简单说了平叛和抗倭的经历,听得们啧啧称奇。
曹阁老家的三子慨:“你算混出头了。”
爹是阁老兼任兵尚书,自小便爱读兵书,弓马娴熟,曾和谢玄英赛马,不打不相识。因两人都读书习武,很有共话题,算是好朋友。
真心为谢玄英高兴,忍不住多说两句:“甭理谢二,不如你。”
谢玄英举杯,两人饮一盅,才道:“多谢你好意,但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曹郎一愣,惊讶道:“什么意思?”
谢玄英没有回答,只和说:“有件事想和你打听,实在冒昧。”
曹郎立即道:“这算什么话,你只管说。”
竖起耳朵吃瓜的三人,也纷纷表示一定守口如瓶。
谢玄英这才问:“两广总督张督宪,你了解?”
曹郎道:“张家和我家有些人往来,人是没见过。”想了想,道,“听说是个极其能干的人。”
谢玄英点了点头,没再问。
接下来就是喝酒聊天,互相倒苦水,通通报。
谢玄英灌得有点多,回的时候经醉了。
曹郎一身酒气回家,遭到妻子质疑:“这是谁喝酒了?好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