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入衣襟,又抽出袖中的薄纸,“同你换。”
程丹若接过他递来的纸张,上面好些字迹:“什东?”
情书?
不。
田契,看址,全都山东青州的田,面积从几亩到十几亩不等,间就去年的冬天。
她拧眉:“哪来的?”
“别担心,公价买的。”谢玄英解释,“青州卖的百姓甚,豪强欲以低价贱买,我收拾了一些人,但光靠赈济,钱粮不够过冬,只能让百姓卖田。”
他叹口气,心情陡然沉重:“我以公价十两买来,这样,他们就不敢低于这个价格收购了。”
程丹若也沉默。
“以买代赈无奈之举,你不能不让百姓卖田,借贷利润更甚。”谢玄英道,“这里大概有八十亩,你拿去收好。”
她惊讶:“你买的田,给我干什?”
“还能干什?你会收老师给的吗?”他隐蔽拨她垂在背后的发梢,“谁家不陪嫁田产,你总不能少这个。”
“可……”程丹若总有一种古怪感,“这不聘礼里的吧?”
“然。”
她试图理解:“你拿私房钱买田,给我嫁妆?”
谢玄英:“不行?”
程丹若看他,寻找蛛丝马迹。
这事不对劲,哪怕在代,也没有男朋友拿自己的存款,买房写她的名字,再让她陪嫁过去的道理吧?虽然一样用,可嫁妆名义上,女方的私人财产。
用嫁妆的男方有吗?有,很,女人都私产,何况私产的私产?
然,这事不好听,不占理。
“父母在,不分家。”谢玄英看出了她的困『惑』,给出早已准备好的答案,“这私财,你陪嫁来才好用。”
程丹若:“吗?”
“然。”
程丹若迟疑了,莫非这古代独有的财产转移?
谢玄英看她还犹豫,干脆直接塞她怀里:“收好,不要叫人知道,明白吗?”
程丹若低头看松开的衣襟,合理怀疑他在占便宜。
他似有所觉,背过手。
她瞥他,正好看到他的喉结微微一滚,脸上却一脸镇定,好像十分自然。
“好吧,我收下了。”反正也转个手已,到候再还也不迟。程丹若不在这事上纠结,将田契放好。
然后,按住他的胸膛,推开。
“靠太近了。”手感真好。
毕竟还未成亲,又在老师眼皮子底下,谢玄英不敢逾越,顺从后退半步。
程丹若:“还有事?”
他道:“最近在修葺院子,你可有喜欢的花木?”
程丹若:“没有。”
“石榴树?”他试探。
她:“不喜欢。”子福,看就烦。
谢玄英沉默一刹,问出备选:“杏花呢?”
程丹若说:“你喜欢什就种什,我没有喜欢的。”
他问:“给你养两缸金鱼,如何?”
她平淡说:“我不会养鱼。”小候养过的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