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答,自顾自走了。
室内重归寂静。
程丹若在室内转了两圈,叫来喜鹊,让她下午将自己常用的东西收拾出来,自己则打算小睡觉。
然而,新到处地方,哪里就能安心好睡,就和在火车上似的,『迷』『迷』糊糊打了个盹罢了。
再醒来,瞧瞧怀表,1点多,却是已经不困了,干脆来。
踱步到东梢,喜鹊已经将她常用之物摆好,她便细细打量了这个书房。
般来说,东西梢作最靠边的两,通常是不开窗的,尤其是充作卧室的西梢——古人认,卧室不能太大,否则不易聚集阳气,于身无益,也有更实际的保暖问题。
因此,西梢是暗,没有采光。可东梢的南北两面没有开窗,却在正东的位置开了扇月洞窗,窗外借了小花园的景,视野较开阔,采光也好。
反正谢玄英也没那么快回来,她闲着无聊,干脆借了他的书案,将笔墨纸砚摆放出来,磨墨练字。
她的楷书已经写得很端正了,横平竖直,若是在高考的时候,冲着这么端正的字也要多给点分。
可惜……可惜,她人生中唯次考试,早就结束了。
没关系。她安慰自己,你还有机,你结这个婚,就是了多个机。
但机在哪,得来又要做什么,她还没有明确的想法。
好在不着急。
她在陈家五年,等到后来的机遇,在山寨里吃了半个月的苦,有后来的击毙命。靖海侯府是个新的平台,以后要怎么做,做什么,她需要时观察和思考。
她遍又遍练着字,却不是什么“忍”“静”,而是“忠贞孝顺”四个字。
我忠诚,忠诚于我的理想。
我坚贞,免于己身的堕落。
我仁孝,报答爱护我的人。
我顺势,不违背现实规律。
她努去写每个字,把自己的决心写进去。
太过入,没瞧见谢玄英已经回来了。他也不吭声,倚在落地罩的雕花上,眨不眨地看着她。
练过两年后,她的楷书已经像模像样了,下笔成竹在胸,连刻意收敛的笔锋,也几乎看不出来。
但也只是几乎。
谢玄英看过她的算稿,字且不论,身毒数字却写得极其奔放。他后来翻过些宋的算学书,有人提到过身毒的数字,提及的还有苏州码子。
但比官方的算筹,民的草码,身毒字更罕见,几乎无人使用。她写得那么熟悉,必然是从小学的,透出来的随意与端正的楷书比,心境目了然。
谢玄英决不告诉她这点。
他喜欢独享她的秘密。
眼见她快写完了,他清清嗓子:“写什么呢?”
程丹若吓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他将手里的食盒放下,“过来吃点东西。”
程丹若手上沾着墨,当然要先洗手。晏鸿之的规矩,写字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