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估了自己,我以为我可以,其实,今日所有的成就,不是在于她有多么强大,而是足够幸运。
幸运不会一直眷顾她的。
她终于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代价。
而这条路……不可能回头,也有办法回头。
“夫人。”门外传来玛瑙的声音,“茶好了。”
程丹若瞬时睁开眼,五官归位,安静起:“进来吧。”
玛瑙捧着托盘入内,见一帕的碎片,不焦急:“瓶碎了,叫我们来收拾就是,夫人怎么自己动手了?”
“不要紧。”程丹若笑道,“我自己捡才知道在哪里。了,你帮我把香炉拿过来,里一股蒜味儿。”
一说,一打开窗户,让冷风灌入室内。
风吹过纸张,哗哗作响,如听松涛。
玛瑙取来炉瓶三事。
程丹若道:“我自己来。”
丫鬟将香炉放到旁边的圆几上。
程丹若放进一块炭,盖上香灰,铺平,再放上银叶,夹进香饼。
热力烘烤下,清苦的香气徐徐升起。
依稀熟悉。
她默默地着冉冉升起的香烟,摆正椅,重新坐下。
铺平纸,拧开墨囊,她『舔』『舔』笔尖,开始勾勒蒸馏瓶的样。
瓶碎了就碎了,再烧一个就是。
墨迹勾勒出琉璃瓶的轮廓,她专心致志,好像方才短暂的崩溃,从未出现过。
一刻钟后。
她画好图纸,压在窗前等待墨迹晾干。
微风拂,香气袭人。
混沌的思绪中,一个名字涌上脑海。
赵清献公香。她记起来了。
程丹若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转翻找箱笼。
一个黑漆螺钿盒中,藏着做完的扇套。虽然过程艰辛,在宫里诸多好心人的帮助下,她仍旧完成了绣活。
程丹若拿起它,心想,我不能认输。
现代的父母给过她无微不至的爱,现代的朋友曾与她惺惺相惜。她见过人世间美好的一,就不该忘记。
不要痛苦打败。
她可以不爱他,至,不应该伤害他。
傍晚,谢玄英收到了程丹若的荷包,这才意识到事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早就不气了。
不过是句无心之言,既然她还愿意和他亲近,又有么好计较的呢?夫妻之间还要慎重其事道歉,也疏了。
“我不要。”他把荷包推回去。
程丹若自己的荷包,再他腰上挂的,叹口气:“好吧。”
拿扇套改荷包,好像是有点敷衍了。
她正要收回来,他却一把握住她的手:“为么要赔礼道歉?”
“我说了很过分的话。”她道,“人总要是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的。”
谢玄英板起脸:“我是你丈夫。”
程丹若不解,他为么总要强调这一点?丈夫这个份,意味着“权威”和“控制”,每次提起,都让她不舒服。
“你在外做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