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不必惊动了。”谢玄英递打开盒子,“只是上回说到红薯,回便带了些红薯粉条,还有些相浅薄之说,烦请大伴交予姑父。”
石太监笑意更深:“谢郎心意,陛下都是明白,奴便差人将东西送到尚膳监去,晚上为陛下添菜。”
顿了顿,道,“说起,奴还有件为难事儿,想请谢郎帮手呢。”
谢玄英讶然道:“大伴请说。”
“眼气渐热了,奴年纪渐长,脾胃失调,有时便觉恶心。从前程尚宝在时候,有一味‘人丹’,虽说方子留了下,吃着却总不如她做得好,想再讨一些。。”
石太监理理袖,微微一笑。
谢玄英立即道:“大伴抬爱了,些年,内人蒙您照顾,都是应该。东西还是送到烟袋街草庐?”
石太监点了点头,笑眯眯道:“那咱家可就不客气了。”
“应该。”谢玄英回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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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窗外虫鸣微微。
程丹若坐在妆台前,一面用梳子通头发,一面奇怪:“方子早就给了太医院,他们做出只会比我好才对。”
“傻不傻?”谢玄英走到她背后,手抚着她背脊,弯腰贴近她脸孔,“事成一半了。”
程丹若偏头躲开:“为么?”
“陛下心估计有几分考虑我,若不然,他哪会我讨『药』?”他说,“才三月底,离热还早着呢,现在开,只能说热时,你我不在京中。”
她:“……”
“真吗?”她有些费解,狐疑地着他,“就一句话,有着意?不是你想错了?”
谢玄英瞟她:“赌一赌,如何?”
程丹若:“赌么?”
“近日必有消息。”他弯起唇角,“若我赢了,你要应我一件事,你赢了,我也应你一件事。”
“赌可以。”程丹若说,“但仅限私事,不能牵扯公事。”
谢玄英:“当然。”
三日之后。
谢玄英从翰林院回,去书房见靖海侯。
“给父亲请安。”
靖海侯:“坐。”
他坐在下首。
“些忙忙外,做么呢?”不牵扯到敏感题,靖海侯便是个严格切好父亲。
谢玄英道:“儿子听说鞑靼请求互市,陛下同意了,有意谋个差事。”
靖海侯点点头:“你在翰林院待得差不多了,是该外放一段时日。”
文臣在翰林院苦熬,能出头吗?能,比如李首辅,但需要一定机遇,和子或未子结下情分。
皇帝虽无子,但身体尚算康健,诸位藩王子也有人教学,趟车是赶不上了。那么,外放治理一地,积累经验,最后调回中枢,就是文臣最稳妥路子。
靖海侯既然想要儿子从文,当然不会在事上反对。
但他道:“北地寒苦,不如湖广江浙。”
谢玄英道:“儿子恩宠源于陛下,只知享乐,不回报,如何对得起陛下苦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