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已经有了。但他们昌顺号却不一样。
昌顺号背后,是太原程,但经商的是四房一系。
他是昌顺号的东没错,可头顶还有长房的人,他们虽然不经商,但有人在外头做官,总要顾虑一二。
尤他父亲过,自己的辈矮了一辈,时,为了保证自己能顺利继承大部业,不得不舍掉两条茶叶的路子。
比起宝源号,昌顺号的需要为迫切。
“我听说,大人最近在忙荒的事?”昌顺号的东状似无意地说,“大同抛荒已久,接下数年间,恐怕都是要以农耕为主。”
程丹若转过脸,等他继续往下说。
“农户即便养羊,数量也不多,恐怕收起有难度。”他道,“不如和胡人做生意,既不误田里的事,价格也贱些。”
听到这话,程丹若就知道,对方在鞑靼那边有路子。
也是,比起布料,茶叶于胡人是刚需,且货物小而隐蔽,方便走私。
“如今了互市,确是多了路子。”程丹若一碗水端平,也肯定了两句,但随即话锋一转,“羊『毛』从哪里,又是谁织,都不要。”
她望着他们,微微笑:“要的是,两位商号的东千里迢迢过,应该不是同我喝杯茶而已。”
昌顺号东积极表态:“不错,我们想同夫人合作,一道做这『毛』衣的生意。”
宝源号东没有马上跟,反而客观道:“羊『毛』织衣若能做成,乃百姓之福。但老朽托大,说句不中听的,您是女眷,又是官眷,总不能亲力亲为,有个跑腿的总是方便得多。”
程丹若直接挑明:“那宝源号是想帮衬一,还是不想呢?”
到这份上,宝源号东只能说:“愿尽绵薄之力。”顿了一顿,看向昌顺号的东,“你父亲在时,我也过交道,可不是我有意在夫人面前,下你们昌顺的面子,宝源号我做得了主,你行吗?”
昌顺号东不卑不亢:“您老放心,这不止是我们昌顺号的意,也是里的意。”
他点明自优势,“好叫夫人知晓,我有一族兄,正在云贵做巡河佥事。”
巡河佥事是属于按察使司的一个下属职位,专管河上的司法往。
宝源号的东『露』出淡淡的不屑:被配到云贵,太原程的能量确实一般。
但昌顺号东十镇定,宝源号后台硬,那也不是自人。程可是切切实实供出了两榜进士,现在是五品官,不代表以后一直都是。
当然了,要是……他看向程丹若的目光热切起。
他们已经听过了,这位姑『奶』『奶』可是御前待过的人,如今又是侯门媳『妇』,前途一片光明。
可惜这会儿不是提的时候。
昌顺号东定定神,肯定道:“虽说比不得知府大人,但好歹是自人,行事自然方便。”
宝源号东道:“云贵之地四季如春,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