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出声来,却没有一丝声音,想要反抗却提不上力气,只能抱着头任由几人的棍子落在自己的身上。
“妈的,这狗日的竟然是个哑巴。”
几人骂骂咧咧,势必要让眼前不懂规矩的贱种好好长长记性。
直到打累了以后,几人才停了下来,其中一人还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年身上补了一脚。
少年脑中一阵晕眩,身上剧痛难忍,如破布一样瘫在地上,怀中的半张饼和银子也滚落了出来。
一个乞丐看见滚落出来的东西,捡起来后眼睛瞬间就亮了,“这,这是银子?”
“还真是,哈哈哈哈哈。”
“走走走,咱哥儿几个今儿也去打点酒来尝尝。”
几人拿了银子,嘴都笑歪了,其中一个人看见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少年,还对着他吐了一口痰,“呸,有银子不早拿出来,害的爷爷们动手,真是个小贱种……”
几个乞丐的笑声回响在夜里,也回响在少年的耳边,少年眼里燃着熊熊的怒火,攥紧拳头,指尖被捏得发白,浑身却疼得连动也动不了。
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他再睁眼时,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后,扶着墙捡起地上被踩脏了的半块饼揣入怀中,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了小巷中。
清晨时分,晨雾泛起,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
李凌峰在凉凉的秋意中瑟缩了一下,然后缓缓睁眼,掀开被子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后,就推开了房门走了出来。
客栈的掌柜还没有过来,只有一个小二坐在门口的矮凳上打瞌睡,听见声音后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客官,这是要出去吗?”
李凌峰对着小二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客云来,外面青石板铺开的街道上,还带着湿意,行人稀少,偶有几缕青烟从早餐铺子上空飘起,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李凌峰跑步的习惯坚持了这么多年,早就不再是那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文弱书生了。
镇远府城比云水镇大了不止一点半点,也繁华多了,李凌峰一边跑着步,一边默背昨天夜里看的经义,正着背完一遍,又倒着再背一遍。
他低头跑步跑得专心,心里又因为想着经义的内容而极为投入,一时没有看路,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前面的人。
“哎呀。”
耳边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李凌峰抬头望去,就见一个上身穿着月白色秋菊短袄,配一袭枣红色织金马面裙,面上掩着轻纱的少女正一边轻揉着手肘,一边水眸带着羞怒的看着他。
“对不住,对不住,在下刚刚想事情太过投入,一时不察,竟冲撞了姑娘……”李凌峰拱手致歉。
不过还未等他话音落下,不远处突然窜出了一个丫鬟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