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到一边,李老三连忙向前,对着喜欢拱了拱手,“官爷,正是草民与内子。”
喜官见状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喜报当着众人宣读一遍后递给了李老三,接着说了几句吉庆话,然后拿了张氏打发的“喜钱”笑呵呵的带着手下的人走了。
喜官一走,院里瞬间就躁动了起来,村里人都嚷嚷着看喜报,李老三也不推脱,将喜官递给自己的喜报给众人传阅,直到传到村长手中。
李家村又出了一个秀才,村长也跟着高兴,当即一拍桌子,就决定开宗祠,将李凌峰考上秀才的事儿禀明天地君亲,然后写入族谱。
李家村里好不热闹,直到晚饭时分才安静了下来,夜里吃过饭后,张氏拿出儿子的喜报看了一遍又一遍,摸得边角都卷了起来,惹得李老三在旁边一个劲儿的傻笑。
李家村这边热热闹闹,李家二房那边却一阵惨淡。
李老二因为落榜多次,现如今在万般无奈之下在镇上做了教书先生,找了个糊口的营生。
虽然吃得饱饿不着,但李老二自己倍感失意,一想到人生不过数十载,自己寒窗苦读十来年,最后却因为无法忍受号舍的环境而无缘科考,他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李老二在下堂后从书院里走出,浑浑噩噩的走在路上,路过一个酒家,熟稔地叫了一壶浊酒,提上后晃晃悠悠的回家了。
李老二提着酒,临到家的时候,却突然听见自家的巷子里传来的敲锣打鼓的声音,他在原地怔愣了片刻后却没有进去,只是就着锣鼓声打开了葫芦嘴,倚着柳树兀自灌了一大口,眼神有些空洞。
锣鼓声在他耳边此起彼伏,他似乎醉了,自顾自的哼起曲来,“少年……为学者……读书为把……功名求…起早贪黑……万般皆云烟……”
自顾自哼起的小调仿佛醉酒的梦呓,在一声酒嗝中随风消散。
……
清晨的鸟鸣唤醒了客栈中沉睡的少年,他起身穿上衣衫,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丝毫不知道李家村发生了什么。
李凌峰锻炼回来,就看到了客云来门外蹲坐着的少年,清晨的客人不多,小二也没有赶人。
少年盯着门外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见李凌峰回来后,眼睛不由一亮,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李凌峰对着少年一笑,领着人就往客云来的大堂里走去,果然看见蔡进和吕为安已经起了,现在正在吃早饭。
“蔡兄,为安兄。”
李凌峰憨笑着打了个招呼就坐了下去,少年也跟着他无声的坐了下来,李凌峰把桌上的早饭推了一份到他面前,然后开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早餐吃得简单,除了日常的清粥配小菜以外就是大白面馒头,几人却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后,李凌峰放下筷子,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