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举,更有甚者,它还可以走出大夏,卖到邻国,但朝廷吏治,非一日之武功,非一人之力能达,须我等徐徐图之。”
“子瞻正解。”何崇焕赞同道。
他们都是来自底层的学子,对于百姓疾苦有更深的体会,深知这种情况想要有所改变,定然需要长久的布局,才能功成。
“此次春闱之后,若某侥幸得进士出身,便不再继续参考了。”
吕为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他面色如常,声音和缓,退却了平常的冷僻,多了一丝沉静。
何崇焕与李凌峰具是一惊,李凌峰好奇道,“若是能过会试,为何不再进一步?”
“吕兄莫非是想早些去地方上做官?”何崇焕语气虽然疑惑,心中却已肯定。
两人毫不意外地看见吕为安点了点头。
“若参加殿试,按我朝科考制度,也不过是重排进士的名次,吕某不才,不认为自己有实力取得前三甲,若参考殿试,则需在京为官考察两年,才会派到各地方为官。”
吕为安言尽于此,两人也明白了他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深思熟虑的决定。
确实,按大夏朝的科考制度,殿试录取者确实要在京城待够两年的考察期才能下放到何处任职,如果不是前三甲,对于寒门子弟来说,会试已经是他们能走的最高处了。
若当在富贵人家,在京考察三年,家中有人或者银子去运作,留在京城以后还能有升迁的机会,若是寒门子弟,得不了前三甲,待够两年后还是会被下放到地方。
而到那时,所剩下的官职恐怕与“施展抱负”没有一丝一毫的相关之处了。
吕为安顿了顿,又开口道,“蔡兄和我的想法一致,只怕到时要提前与诸位告别了。”
李凌峰明白,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要走,大家兄弟一场,既然这是蔡兄与为安兄深思熟虑的结果,他坦然接受,并且支持自己的兄弟。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待到再次相见时,我们兄弟几个定当对酒当歌,喝他娘一个痛快!”
“对,天下虽大,重逢有时,喝他娘一个痛快。”何崇焕哈哈一笑。
吕为安则是重重地点头。
几人的笑声让在门外偷听的蔡进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他激动的推门走了进来,也跟着大笑道,“喝他娘一个痛快。”
会试后天便要举行,分三场举行,三日一场,零零总总算起来,几人能共处的时间也就这么小半个月。
虽然离别来的触不及防,但是男子汉大丈夫,又岂能拘泥一时的离别?
几人心中有锦绣,对这江山有抱负,大家知根知底,谁也不愿拖后腿。
四人畅聊了许久,在北方繁华的京城里,在这个寒凉的晚冬,热血少年即将乘舟各自扬帆起航,以自己的方式去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