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穿的还是月白色的长袍,头上带着玉冠,眼里的光把眼底的乌青都盖住了,神色间虽有憔悴,却也没了焦急的神色。
如此表现,不是苏芮应醒了还有什么原因?
苏云上笑了笑,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激,“我是特意过来向你道谢的。”
若不是李凌峰昨日送过来的信纸,他如今都还不知道如何查起,虽然对好友如何能将庆阳王府别院中发生的事调查的清清楚楚还存有疑惑,但是他也明白,自己这次是承了李凌峰的恩情了。
“谢个甚?”李凌峰走到桌边,取来崭新的玉盏,为苏云上倒了一杯茶水,然后递了过去。
“你妹妹应该没事了吧?人没事就好,下次可要小心了。”
苏云上接过李凌峰的茶杯,听到他提醒自己的话,艰难地点了点头,“自然,我定会护芮儿周全的。”
李凌峰闻言不置可否,宅院里的隐私不比官场轻松多少,更何况此事还牵涉到朝中两位重臣的嫡女,恐怕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他同样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在了榻上,不知道苏云上对这件事有什么安排。
“周不周全暂且不说,就是不知道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见李凌峰直言不讳,苏云上叹了一口气。
“实不相瞒,芮儿昨天夜里醒了,只是身体受累,大夫说恐怕以后会留下体寒的毛病。”
说到此处,他声音顿了顿,“如信中所言,子瞻定然知道此事牵涉较广,我竟然也不知,府里的人将手伸的这么长了……”
苏云上话有所指,虽然他没有一语道破,李凌峰却也了然于胸。
苏夫人或是苏大小姐,反正是谁不重要,妹妹是别人的妹妹,这是苏云上该去操心的事,李凌峰真正关心的则是裴家小姐和乌家小姐为什么牵涉其中,苏府究竟与谁是同盟。
吏部尚书裴正清是彭宰执的门下的人,而太常寺卿乌旬却是太子一党。
两方的人虽不说势同水火,但是政治立场压根挨不到一块去儿,现在苏府与这两位大人府上的人牵连在一处,绝对不可能是苏家小姐伙同其他两位小姐一起陷害的苏芮。
其中必然有一位小姐也必然是遭人陷害,被迫入了此局的。
虽然好奇,但李凌峰并没有问出口,他是苏云上的好友,现在暂住在苏府,这些事不是现在的他该问的。
苏云上见李凌峰没有接话的意思,轻轻叹了一口气,自责道,“是我没保护好芮儿,如今还要委屈她装病……”
苏云上不确定苏夫人在此事里扮演什么角色,是知情纵容还是不知情,事发后出于各种原因包庇了苏锦。
虽然不管什么原因,苏云上都不能做些什么,但如果有苏夫人参与其中,现在的他根本不够资格找苏锦还芮儿一个公道。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