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装聋作哑也说不过去。
李凌峰自然能察觉到苏大人心中所想,只不过他与苏云上的友谊并不想因他人而受影响,苏大人看不上自己的出身又如何,他如今住在苏府,哪怕是返京后离开,也是承了苏云上这一份情的,自然对苏大人的心思只能装作不知道。
吃过饭后,李凌峰回到院子里睡了一个午觉,近日天气晴朗了不少,不像前两日一样阴雨绵绵,也正是出售花露水的最佳时期,特别是王孙贵族有出去踏青郊游的,想必也拒绝不了这样一个好东西。
“你帮我去文墨居传个信,就说我明早过去查账,琼林宴在下午,一来一回也不会误了时辰。”
李凌峰将写好的书信装在信封里递给了刈,知道他一会儿还要去“坐堂”没有时间,刈自然乐于去给李凌峰跑腿。
刈领了信便出门了,李凌峰起身去将午睡时汗湿了的亵衣亵裤换了,人正收拾着呢,就听见来望进来禀报,说自家公子与何探花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你倒是嘴甜。”听见来望恭喜自己高中,李凌峰从怀里摸出了些散碎的银两赏赐给了来望:“拿着吧,你照顾我照顾得好,这是你应得的。”
来望看着银子高兴不已,笑着抱拳道:“小的谢李大人赏!”
见他高兴,李凌峰也跟着笑了起来,和来望打了一声招呼后便出门找苏云上与何崇焕二人汇合,要先一起去拜访会试监考的莘侍郎与聂御史,还要去拜访礼部中监考殿试的大人,最后再去拜访彭相,简直不要太忙。
“话说,怎么不见你家表哥一起来莘侍郎府上拜访?”
等三人坐马车到了莘侍郎府上时,李凌峰才想起早些时候游街夸官时可是看见了迟重瑞的,怎么如今“坐堂”拜师却不见人影,就算是文武官员不合,不来拜师也是失了礼的。
听见李凌峰问自己,苏云上也不藏着掖着,他有些无奈道:“二舅舅脾气火爆,性格执拗,你可知表哥为何无缘参加殿试?”
何崇焕见苏云上压低声音,想来是什么不外传的忌讳,小声问道:“我听闻陛下会试后召了十多名进士去宫里问话,想必是与此事有关吧?”
“那些人都是妄议朝政之人,大言不惭最后传进了陛下的耳朵里,被召进宫中训斥也不奇怪。”李凌峰开口道。
这件事他也知晓,新科进士酒后胡言,在靖水楼妄议朝政,说朝中“文武无章,各为奸佞,天家偏宠文臣,竟逼得一个武将勋贵家出身的公子入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