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望将行李都绑到李凌峰的座驾上,叹了一口气:“李公子,山高路远的,您回去的路上要小心。”
“知道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听见来望的嘱咐,李凌峰一边翻身上马一边道:“昨夜你家公子为我送行喝大了,没让你们告诉他我走了,子予性情纯善,想来也不会怪罪你们。”
来望点头,“公子自是仁善的。”
见时间差不多了,李凌峰也没有再废话,坐在马上对着来望拱了拱手,“归期有期,告辞。”
话音落后,李凌峰扯紧缰绳,马匹发出嘹亮的高歌,在一声高亢的“驾”之后,与刈一同骑马离开了苏府。
街道上行人寥寥,两人出了城门一路向南,到了郊外才停了下来,李凌峰看了一眼四周,转头对刈说道:“你就在此处离去吧,城门处人多眼杂,何兄在下一处凉亭等我,这里没有人,正好。”
刈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弯腰向李凌峰拱了拱手,李凌峰见状颔首道完“保重”,在刈骑马飞奔离去的身影消失后,才继续往与何崇焕约定碰头的凉亭而去。
何崇焕高中探花,虽父母亲人离世,但总归要回去祭奠先祖,慰告亡灵的,两人一同回去,路上也好作伴。
在李凌峰与何崇焕结伴回家的同时,黔州筑城的驿站迎来了几名落脚的信使,即使他们快马加鞭,抵达黔州已经是五日后了。
“大家先在驿馆稍作休整,小五,你待会儿用过饭就直接去衙门交差吧。”为首的信使对着下面的弟兄吩咐道。
他们是专门负责送榜的小衙役,兄弟五人负责黔州一地的方舱结果,如今到了筑城便要分道扬镳了。
“大哥,这镇远离筑城还有些距离,你的信恐怕要明日才能送到了。”开口的人嬉皮笑脸的递上了一碗茶水,他正是五人中的老四。
老二和老三把马牵去马厩喂食一回来,就听见自家兄弟贱兮兮的声音,老二一拳砸在老四的身上,啐了一句:“呸,你懂个屁,大哥那是给状元郎送榜,光荣着呢。”
“是是是,李家一门两进士,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那个李仕仁,最后一名被取上,要说不是走了大运我可不信。”老四连忙讨好道。
被称为大哥的男子没与自家小弟一般见识,闻言摸了摸怀里的信件,笑道:“李家还真是奇葩,这兄弟二人同时进京赶考,一个得了进士第一,一个得了进士倒数第一,但偏偏不管第一还是倒数第一,人家都是进士,一门两进士,这是何等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