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苦读十几载,白白一死了之。
虽然他在现代的时候在太平府志和繁昌县志上看到过历史上确实有状元突然暴毙的情况,印象中书上也没说他的具体死因,只留给后人各式各样的猜测。
当时李凌峰还为那人唏嘘,但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成了亲历者。
“当时,陛下当时为了能继续从科考之中选拔可用的人才,安天下士子之心,将这个消息封锁在了京都,当时参与饮酒的许多举子都被传唤进宫里,后来不知为何就再也没在朝中出现过了。”
李凌峰闻言咽了咽口水,嗓子发涩:“是被外放了还是...”
何举人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只记得举子案时京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当时并没有资格知道太多。
顿了顿,他看向李凌峰,沉声道:“不知如今朝中六部之一的工部是何人主持?”
工部?
李凌峰脑中突然一个激灵,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何夫子。
何夫子点头,沉吟道:“这便是我今天要和你交待的事。”
“我本不算清白之人,不管处事是否情出自愿,我能有今日也有自己种下的孽。”
“你是我的门生,我知你胸有成算,心有大志,必定不愿委身于此。”
“本来我想你或许考不上,或许还要多考几年,所以总觉得时间还长,总能慢慢与你细说。”
“你科考不易,又有能力,若你没有志向,我或许能让你在朝中走得轻松些,更何况你与月儿青梅竹马,本该成就一段良缘,偏偏......”
偏偏他是李凌峰,偏偏他要做的不止于此。
说到此处,何夫子苦笑一声:“我和你师母倒是宁愿你中不了。”
李凌峰是他最得意的学生,品性和心性都是个中翘楚,跟着他进学时也是勤奋刻苦,说到底,他早就把李凌峰看作半个儿子了。
为师,为父。
再加上月儿那丫头大了,也藏不住自己的心思了,若是李凌峰没有高中,或者胸无大志,凭他的人品与才学,做月儿的夫婿确实是最佳人选。
只可惜,都是天意。
李凌峰沉默良久,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何夫子此时与他说这些意味着什么,虽然他没和夫子说他选哪条路,但夫子已经知道了,他们道不同。
工部如今的主事人是工部尚书何敞,何敞如今又是彭桦的党羽之一,李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