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景熙忽悠我,让我在他屋里待上三天,就给我一些从南疆带回来的稀罕玩意,可他现在偷偷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郭自通抱着他爹的水桶腰似哭诉一般宣泄自己的委屈,原本郭先明就已经是怒火中烧了,现在有这么一点,当即就不干了,四下搜索,瞧准水缸旁边的扫帚一扎马步喊道:“好个一品军侯,就为这么点事就动刀动剑的吓唬小辈,你那张老脸是不是被屎糊了,你自己儿子不见了,就拿我儿子撒气?”
“今天你必须给我个公道,要不然我明个就上本参你!”
估摸着,敢拿着东西威胁景黎骁的人,当今世上不超过五个,郭先明自然算一个。
“爹,陛下已经赐婚于景熙,景熙不从所以偷偷跑了。”
郭先明听着自己儿子在身后嘟囔了一句,便瞪大了眼珠子回过头去小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是真的爹,我也是刚知道的。”
完犊子了,这下子倒好,原先还如战神下凡的郭先明,当即就换了张谄媚的嘴脸嘿嘿一笑道:“呦~瞧这事儿闹得,不知者不怪罪嘛,您说是不是啊,侯爷?”
看着景黎骁的眉毛跳动,作为老朋友的郭先明,他当然知道这是要杀人的才会有的神情,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如掷标枪一边将手中的扫帚扔向景黎骁,拉着郭自通就冲出了院子。
别看他长得胖,跑的可是一点都不慢,转眼间就没了身影,景黎骁一剑劈开扫帚,低声怒吼道:“黑骑何在!”
郭家父子今上午的命运如何,我们可想而知,暂且不议,因为和景熙逃婚的事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最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这上午才发现的事,下午就闹得满城皆知了。
景府的规矩一向严苛,绝对不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可是外面是怎么知道的呢?
眼见方为实,传言未必真,自这消息在个酒楼坊间传开后,一时间便成为百姓和氏族豪绅们的茶余谈资,最关键的是光说人跑了,但还不知道当今圣上相中谁家小姐了。
“嘿~你瞧瞧,到底是少年英雄,连陛下都替着操心呢,可没成想咱这位小爷还不领情。”醉乡楼二楼的一位书生端着酒杯微醺道。
与其对坐的友人也不禁咂舌道:“论说战功,擒获敌国皇子,那绝对的没话说,我觉得就是再天大的赏赐,他也受的住。”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就不明白,陛下为什么只赐婚于景熙,而不赐婚于景川呢?”
看着自己朋友一头雾水的样子,他捋了捋头发笑道:“养子终归是养子,这里面的道道深着呢。”
“能有什么道道?”
闻言,只见其有人用手指沾了沾酒杯在桌上写下功高盖主四字,那人便恍然大悟,双手插袖道:“原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