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蹊跷,便问道:“到底什么事?”
“昨天晚上俺接到帅令,帅爷让俺今早儿火速赶往这里,俺猜八成是昨晚上的事得要个替罪羊吧?”王迭六说着便冲景熙眨了眨眼睛。
景熙当即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骂道:”你他娘的就为这么点事在小爷我跟前唉声叹气的,别忘了是小爷我提拔你当的将军!“
“嘿嘿~瞧您这话说得,俺也没说别的啊,俺主要是担心以后不能跟在将军身边了。”
景熙切了一声,踢走脚边的石子,舔着牙说了句:“放心,你想走我还放你走呢,你用着多顺手,老头那边你也放心,估计就是打一顿板子然后降级什么的,用不着担心。”
王迭六听完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道:“那俺就放心了,打一顿板子降级算个啥,只要能跟在将军身边,就是当个牵马的俺也乐意。”
“得得得,香饽饽屁就收起来吧,别碍着爷的事儿,忙你的事儿去吧。”
王迭六一扫先前的烦闷,甩着胳膊就进了景府,景熙伸了伸懒腰,闲逛在闹市中,路上的行人都笑嘻嘻的喊一声将军,他也乐得回应,瞧见街上耍皮影戏的也上前凑凑热闹,耍的这出戏就是他生擒敌国皇子的事儿,听着影屏后边的艺人都快把他吹成神了。
唉,要是那些个弟兄还在,他一定会把这些人请到营帐前,让将士们一块热闹热闹。
“景将军。”
一声呼叫,让景熙回过神来,他转过身,见两名飞鱼服的金刀侍卫站在身后,瞧着腰间的金牌,景熙心里一颤。
“景将军,陛下口谕,宣您进宫,不得耽误,马车已备好,请将军上车吧。”
就在这时景熙上前抽出旁边侍卫的金刀,惊得两名侍卫纷纷后退一步,金刀在日头下烨烨生辉。
“你们这些金吾卫的刀,瞧着挺唬人的,就是不知道架在脖子上,快还是不快?”
“将军说笑了,和您的凌虚宝剑比起来自然是废铜烂铁。”
景熙将刀一转递了过去,便随着侍卫上了马车。
皇宫内,乾阳皇帝云恭倚在龙榻上,听着刚刚南巡回来的丞相左阙汇报着事宜。
丞相左阙,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治世之才,聪敏练达,百官之首,忧国忧民,是不可多得的一国之相。
这大清早没天亮就进宫来了,饭没吃就罢了,这连口水都没得喝,在火鼎旁边坐着说了一个时辰,早就口干舌燥了。
“你递上来的折子我看了,你说淮北、淮南、池州等地,山匪横行已经大有规模,说说怎么回事。“
“回陛下,“左阙舔着嘴唇咳嗽了两声,似乎在示意他渴了,见没反应后便只好继续说下去,”臣初到淮南境地时,为了更好的查明其赋税大降的原因,便乔装打扮成行脚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