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一个人了,顿时上了脸,拍着桌子喊道:“反了反了,他们人都哪去了?!”
“额......回先生的话,他们....他们都去湖边了。”
“去湖边作甚,连课都不上了!”
那监生挠了挠脸道:“景熙把陈明扔到湖里去了。”
马斐一跺脚拂袖道:“这还了得,你随我去把他们抓回来。”
这时节,屋里的荷花都蔫了,湖水是刺骨的凉,陈明几番想上岸都被景熙踹了下去,眼瞅着陈明的脸青了起来,景熙还是不依不饶。
“都做什么呢,还不快把人捞上来!”
马斐赶到,众监生就如老鼠见了猫纷纷缩了缩脖子,着急忙慌的把陈明拉了上来,陈明双手抱肩拼命的搓着肩膀用来取暖。
“把人送到伙房里,烧点柴火取取暖,其余的人都给我回去上课!”
随着监生们的离去,只留下景熙和柳黄莺两人站在原地,马斐耷拉着脸背着手来回踱步,倒是景熙先说话了。
“呦~这不是说瞎话的司业嘛?”
马斐一听登时皱着眉头道:“景熙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要恪守学规,你今天这是做什么?居然把同堂的监生丢掷于冰冷的河水中,你到底想干什么?!”
景熙乐呵呵上前轻拍马斐起伏剧烈的胸膛道;“消消气,消消气,我都还没计较你胡编我相貌丑陋呢,再说了你生这么大的气除了气坏自己的身子,其余的一点用也没有。”
“你是说我治不了你?”
景熙一缩身子双手交叠自然垂下:“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马斐气的没了言语,指了指景熙甩袖离去,一旁的柳黄莺害怕的扯了扯景熙的衣服。
“怕个屁,小爷我罩着你,放心吧,有事爷顶着。”
两个时辰后,辟雍殿景熙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打着盹,突然就被一声猛烈的拍桌声惊醒,连忙擦了擦口水道:“言老头,这是你也不能怪我吧,那小子先欺负的人。”
言圣摸着胡须冷声道:“老夫嘱咐你的话就权当耳旁风听了。”
景熙瞧把他气的不善,便殷勤的倒了杯热茶把他请到了椅子上坐下笑道:“瞧您说的,您的话我可是都记在心里呢。”
言圣敲着茶盖叹了口气,心里暗自琢磨:看来是非把他拴在身边不成了。
景熙也在心里偷笑:这次看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让我跟在你身边学。
“咳咳,小崽子看来还得老夫亲自来才能看得住你,打今起你就搬张桌子在这学。”
景熙还故作推辞道:“那怎么成,别打扰到您。”
“少在老夫跟前卖乖,现在拿着扫帚把门前的落叶扫净了去。”
“得嘞,学生这就去。”
景熙屁颠屁颠的扛着扫帚在辟雍殿门口扫了起来,不多一会儿司业马斐就低着头怒气冲冲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