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纸糊的。”
“我知道啊,”徐斯礼幽幽地说,“每天都能把我这个一百多斤的大男人气得心肝脾肺都疼,谁敢说你是纸糊的?”
“那你干嘛呢?”
“没干嘛。”
徐斯礼双手插兜,闲闲倚墙,“你还上不上?不上我上了。”
有病。
时知渺自己进了洗手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疑似怀孕后,她突然就觉得肚子有点“重”。
时知渺不禁小心翼翼起来,洗了手,打开门,发现徐斯礼还在门口。
她看他一眼,没有理会,而他也进了洗手间,就好像他也是为了上洗手间,才跟她过来的。
年夜饭开席,少不得梁若仪这个女主人操持,她怕顾不上时知渺,扭头喊:
“斯礼,你照顾好渺渺啊,她现在怀孕了,你上点心。”
徐斯礼在时知渺的身边坐下,拿了餐巾铺在时知渺的大腿上:“知道了,我把她当公主伺候着,总行了吧?”
梁若仪说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要不是长辈们都在,时知渺真想离徐斯礼远远的。
之后一整顿饭,徐斯礼还当真对时知渺无微不至。
给她夹菜,帮她盛汤,还会提前把骨头剔除,把壳去掉,再在上网查查这东西怀孕能不能吃,跟二十四孝好丈夫似的。
时知渺极其不习惯,想说他装什么呢,半个月前的事她还没忘呢:
“我自己来就可以。”
“那不行。”
徐斯礼用筷子一根一根地挑去鱼刺,专注得像在处理什么几百亿的大项目,语调却轻慢得像在哼着歌儿,
“我听说有些女人怀孕的时候,老公照顾得不好,就恨了他一辈子,往后一吵架就拿出来说。咱们之间已经有那么多能吵的点了,我可不能再给你提供素材。”
“”时知渺问,“你刚才为什么说我不可能怀孕?”
徐斯礼将盛满鱼肉的小碟子放到她面前,随意道:
“没什么,一开始以为时间对不上,转念一想并不是。”
然后又问她,“如果真的是怀孕,你高兴吗?”
时知渺:“高兴。”
“是高兴咱们要当爸爸妈妈了?还是高兴咱们的协议完成,马上能离婚了?”
时知渺还没说话,徐斯礼就啧了一声打断:“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