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同的一套感到陌生的。
好在如今她有机会看清楚了。
马车是从陆府后门进入的,正院里还亮着灯,也有人影走动。
陆阶与杨伯农已经在书房里喝了不知几壶茶。
从严家事发起已经一个昼夜,该说的话当然已经说了,如今却还无人有睡意。
陆珈在门下摘去斗笠,杨伯农便且挪去隔壁。
从出现的时候起,陆阶一直在望着她。
陆珈在杨伯农坐过的位置坐下,自己拿杯子斟了杯茶端在手上,然后隔案看过来:“陆璎方才来找我。她说,严家已经在防备她。”
陆阶脸上一点惊讶都没有:“防备她?是防备我吧?”
陆珈扬唇:“巧了,陆璎也是这么猜想的。所以她把对你的怨气都说出来了,”
陆阶垂眼:“严家到如今为止还未曾前来找过我,方才我与你杨叔在此之时,已经有所怀疑了。往往这种时刻,哪怕我不能求情,至少他们也会来请我过去商议对策。”
他又抬头:“她还说什么?”
陆珈目光仍落在他脸上:“她说不知道父亲当初设局对付严家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事后她的死活?——您考虑过吗?”
陆阶顿住。
陆珈哼着瞥了他一眼,泼了杯子里的茶,拿起旁边的酒壶倒满。
正以为陆阶不会有话说之时,他却道:“她既然在此时来见你,你必然从她口中还得知了些消息。她还说什么了?”
陆珈把酒壶重重放下,说道:“严颂急寻账房训话,再有他给了一封信给严梁。这些都是避着陆璎的。
“找账房,自然是要筹措银两,朝堂正待用钱,若给的够多,皇帝不一定不会动摇。严颂侍君这么多年,对皇上的心思一定能揣摩得个八九不离十。
“此番好不容易把严述送进了大牢,若是让他逃脱了罪责,岂非前功尽弃?”
前世严家已经在各方合作下走到那样的绝境,严颂都以一死而替严家挣到了生路,严家的手段可想而知,此番以军饷案给严述定罪,自然她与沈轻舟是冲着要有个结果去的。
“军饷数额为三十万两银子,严家这些年所贪墨的数目何止其十倍二十倍?这笔钱他们是出的起的。我要是没猜错,恐怕这一关严颂已经给疏通了,已经到了交钱就能定罪的时刻。”
“那怎么办?”
陆阶起身下地,在灯下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