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天下终究是他的,难道我们还能跟他去理论吗?”
“关键是他如今只论严家的过,不论人家的功!”严梁上前,“您自幼教导孙儿忠孝仁义,孙儿不敢忘!
“只是他不仁我就不义!
“这天下我也不要他的,但这个皇帝不行我们就换一个!
“难道天下只有东宫一个皇子吗?
“湖北德安那位与东宫同岁的宁王,当年差一步就是储君人选,他莫非不想上位称帝吗?!”
严颂望着眼前激昂的年轻人,下意识想要抬手去捂他的嘴。
家丁在门外叩响了门:“老太爷!大理寺那边传消息来了!”
“何事!”
祖孙俩同时转身。
家丁颤声道:“送信来的人是吴大人的人,他说今日一早,御史言官又把严家告了一状!
“他们把老爷当初在祖籍选王气之地建宅之事翻了出来,另外又不知从哪里听到的风声,竟然诬告老爷暗中通倭,大理寺不敢擅专,方才将状子与一堆所谓的证据全都传交宫中了!”
屋里顿时静默。
严颂身子晃了两晃,跌坐在椅子上。
“当年堪舆的地师不是都已经处理过了吗?为何还是让他们抓到了把柄?这通倭又是怎么来的?!”
他攥进了拳头,冒出泪光来的双眼露出了几分茫然。
“祖父!”严梁望着他,“这就是现实。倘若我们还是选择隐忍,那日后像这样的状子,还是不断会有!
“严家掌权太久了,做下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完全不留手尾。
“这些破绽会被他们抓住,然后像钝刀割肉,一点点将我们磨损致尽!
“时至眼下,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此番皇上还会给我们一条活路,也终有一日会彻底成为弃子!
“难道您还要犹豫吗?”
严颂抬起双眼,张了张嘴,却未曾说出话来。
严梁绕到他身侧:“往年宁王府的人入京讨年例的时候,是我接待的。我认识王府的长史,从前南下的时候也见过宁王。
“京畿舆图我已经找到了最详尽的版本送过去了。只要你我准备好了,宁王府十日之内会做好抵京奔丧的准备!”
严颂道:“你是何时开始筹谋的?难道你早就存了拥护宁王之心?”
“我没有。”他摇头,“但当初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