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太复杂了。
我都不去谈计算机算出来到底要多久,电离层和多径效应会引起的噪声是不是会导致你们的这套系统压根发挥不出理论上的信号处理能力。
光是振荡器的稳定性你们就解决不了。
振荡器受到温度和老化影响,很容易出现频率的漂移,频率漂移进而会影响你们频移测量的精度。
这部分不应该改进吗?
振荡器本身是不是要降低温度的影响?
卫星上是不是要增加冗余振荡器,定期校准来减少漂移程度。
包括接收器通过地面基准站的参考信号,是不是要定期发送信号,去校准它的偏差?”
林燃说完后,短暂的安静后,会议室响起一片掌声。
“教授不愧是教授。”杰克鲁伊说,这也是其他专家们的心里话。
“我们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我们的想法是靠温度补偿晶体振荡器和恒温晶体振荡器这两种方案来解决问题。”杰克鲁伊接着道。
杰克鲁伊是mit电气工程博士,是arpa第一位技术型官僚,所以对技术细节很了解。
听完第一个解决方案之后,别说其他专家,杰克鲁伊都心悦诚服了。
要不然别人凭什么兼职还能拿6.8万美元,自己全职干这个主任才1.8万。
多的这五万美元就是价值所在啊。
transit从1958年立项,兜兜转转这都1963年了,五年时间过去,大家兜兜转转花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才想到的解决方案。
人家都没看资料,只是听你介绍了,就把原理给你掰开了揉碎了讲出来,顺带着光是一个振荡器都能给一二三三个解决方案。
他们花了五年,也才想出来一个。
什么是差距?
这就是差距。
这帮过去没和林燃打过交道的专家们,终于知道为什么nasa的同行们不闹了。
差距摆在这,想闹也没那资本。
“好了,我们接下来说第二个优化点。”林燃示意大家冷静点。
“还有?”大家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前面我不是提到了噪声吗?
得开发更鲁棒的信号滤波技术,你们可以考虑卡尔曼滤波,用这个来去除多径效应引起的噪声。
另外就是最小二乘算法得优化,虽然我还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