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伶衣:“周班主,我徒弟的新堂口,究竟是什么样的?”
“青红鱼入了秘境,它们是天地间的丹祖,那我弟弟的新香,必然是炼丹的堂口,只是——这个堂口该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
周伶衣也是信了周玄的邪,她自恃通晓井国神道中的诸多秘辛,
上一炷“彩戏师”的香火,她便不知道那堂口的名字,结果这一炷香火,还是不知道名字。
“我这弟弟啊,本事太大了。”
袁不语听了“炼丹堂口”,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名字,一旁白柳先生,轻轻的咳了一声,说道:“九州方士。”
“九州方士?”
袁不语、周伶衣同时看向了他。
白柳先生说道:“方士在上古时期,人数很多,他们云游四海,只为了追寻仙山、名窟,遍访前人足迹,
因为形踪不定,九个州府都留下过他们的布道,因此,才得名九州方士。”
“这你从哪儿知道的?”袁不语有些害怕。
他也是说书人,自己人知道自己门中的事,太清楚那些说书人,个个舌灿莲花,仗着嘴皮子溜嗖,胡说八道,信口雌黄。
他害怕“九州方士”这个名,别是这白柳先生现编的。
“师弟,你怕是忘了,我们说书人四处讲书,到处搜集各地的奇闻轶事,肚子里就是个杂货铺。”
白柳先生说到此处,话里机锋一转,说道:“哦,对了,我才想起来,师弟不是说书人了,你是个厨子,那天天烟熏火燎,围锅倒灶,有些偏门的奇闻不知道,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话里话外的,讽刺着袁不语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伙夫”,
旁听的周伶衣,也不禁被逗得莞尔一笑——说书人讲话有趣,名不虚传,门内师兄弟吵个架,也能吵得极具趣味。
袁不语“哼”了一声,问道:“不提伙夫的事,白柳,我问问你,你从我徒弟的升香里面,瞧出了什么名堂没?”
“瞧出来了。”
“那说说看?”
“能说吗?”白柳先生别看爱损袁不语,但嘴是真有把门的。
他平日里就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太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了。
“说呗,都是自己人,还怕谁去告你的黑状?”袁不语说道。
“那我真说了。”
白柳先生在得了袁不语的首肯之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