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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张裁缝的眼神让赵庆芳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赵庆芳摇下车窗,朝着张裁缝说道:“张姨,你不陪我一块去吗?”
“不了,我还得回看着铺子。”张裁缝回了一句,扭头看向白管家:“老白,人我交给你了,不过你得按照咱们事先说好的,不能管伤害她。”
“啧啧,您倒是个菩萨心肠啊。要不是我知道,你这次回来是为了帮丈夫报仇,还以为你是哄孩子的呢!”白管家嘴角勾起一丝戏谑。
“早些年,我们干了太多造孽的的事儿了,再说了,你们只是想要玻璃钢的资料,没有必要害人命。”
“行嘞,只有你把资料交给我们,老爷自然不会为难这个蠢货。”
白管家想起对面这女人的身份,心中一阵唏嘘。
当年那么杀人不眨眼的人物,现在竟然也会为别人求情,简直是可笑。
只是他想起侯老爷的叮嘱,也不会跟她对着干。
另外,到时候人在他的手上,是杀是放,那还不是他说了算。
张裁缝走到车门前,朝着赵庆芳摆摆手:“庆芳,白管家是你爹的老朋友,你千万别慌张啊。”
“慌张.”赵庆芳就算是再愚钝,此时也察觉到了异常。
她刚想大叫,一张毛巾捂住了她的鼻子。
奇怪的味道窜进鼻孔里,下一秒赵庆芳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白管家拉开车门上了车,启动小轿车。
小轿车一溜烟的离开了,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
张裁缝收回目光,转身回到木材厂门岗室前。
里面的保卫干事见到她又回来了,好奇的问道:“刚才赵庆芳不是已经跟着你出去了吗,你还想干什么?”
“同志,还得麻烦你喊一下陈行甲,也就是赵庆芳的丈夫,刚才赵庆芳情急之下,动了胎气,这会送到了医院里。”
“啊,你稍等。”
保卫干事见情况如此紧急,连忙摇动电话,接通了第五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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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月的首钢,名字还叫做石景山钢铁厂。
每天早上明亮的汽笛声会响彻整个厂区,大人们拿着网兜套着铝饭盒,走进厂区,开始了热火朝天的干活。
看着车窗外精神抖擞的工人,李爱国的肚子里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