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镇，距离云州城一百八十里，穿过两座山一条河，就到了。
张词翻身下马，走进镇子里，好消息是，大部分人都还活着，但坏消息是，这里活着的人，大多都很迷茫。
理智吞噬的不够全面，这些人就没有癫狂，只是失去了部分心智，变成行尸走肉。
张词感觉自己有时候，不，应该说大部分时候，都是行尸走肉。行尸走肉在这里算是好的，起码活的没心没肺，情况好一点的，能多活个三五年，甚至还有人能寿终正寝。
他们这次的目标，是小池镇的李府。
李府老爷李员外一家被杀，死的体无完肤，根据初步判断，他们死在自己人手里。被不具名吞噬掉理智后，自相残杀，过程很血腥也很惊悚，目击者已经发疯了。
没发疯的邻居说，李员外还有一个女儿不知所踪，李家死光光之前，李红秀出现过。但李家死光后，李红秀就消失不见，当地仵作检查过李家尸体，没有发现李红秀，证明她不在家，至于死没死，那是猎鬼司的事儿。
张词站在院子里，左手握刀，身材挺拔，地上有一滩尸体碎肉。除了李员外的儿子和管家以及老夫人尸体保存完好，其他人面目全非，肢体断离，有两个丫鬟的脑袋更是被砍成了大西瓜。
“怎么样了？”陈悬从院子外走进来。
张词转过身，“仵作说是昨晚死的，并不是，是今天早上死的。”
宁风禾看不出什么，只是这次她的情绪好很多。
“所以呢。”陈悬踢了一脚李家儿子的尸体，“爹妈死的面目全非，他倒好，李红秀的下落得找到，至于其他的无伤大雅。宁风禾，拿袋子过来，准备把尸体带回去。”
买尸体太亏。
张词走进李红秀的闺房，干干净净，很整洁。她会去哪了呢？不具名吞噬人的理智，可从不认人。镇子上的人说李红秀今年十八岁，容貌娇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还参加过县里的科举，力压好多男秀才，一举夺魁。
张词在李红秀闺房转了一圈，正要出去时，看到门口角落里有一个粉红色的香囊。他拿起香囊，一股异香扑鼻而来。香囊上了染了一大坨血迹，还没有彻底干涸。
张词想了想，把香囊揣进袖里，走出去。
“还有其他发现没有。”陈悬和宁风禾在院子里装尸体，只有三具完好的尸体，其他的都不能用。
‘他’不吃。
陈悬不是偷懒，只是想让张词多多发挥。
张词摇头，“没有，李红秀应该还活着。”
“理由。”
“瞎猜的。”
“你进步了。”陈悬装好三具尸体，提起来丢给宁风禾，她咬牙接住，身子一沉，有点重。不过她长胖了这么多，力气也增加了不少，麻利的扛在肩上。
张词叹口气，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