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摇摇头，抓紧了包裹。
陈悬道：“有些事情啊总会习惯的。”
“呵。”张词笑了笑，“你那口大黄牙如果拿去卖，能卖钱吗？”
“不能。”
宁风禾道：“为什么？”
陈悬嘿嘿一笑：“我不卖，无价。”
宁风禾哦一声，靠近张词走。
刚出城，一个掌灯使赶过来，送上一个锦盒，叮嘱道：“张词，这是司命大人给你的。”
张词接过锦盒，“是什么？”
“药。”这掌灯使往回走，又道：“大人说，这里有一个月的药，两天一粒，比之前的药效果强。”
张词把锦盒放进包裹里，埋头继续走。
他之前本来试过药的作用，的确能够压制他的妄念症，也就是不会坠入幻觉，他不会回到现实世界。
那么他的确得了病，因为心魇和黑魇在他身体里相互作用，引发妄念症。
可他回到现实后，苏茜巧来看他，让他燃烧起了希望。
如果让他选，他肯定选择现实世界，而不是这个糟糕透顶，无边黑暗的诡异世界。
可他，有的选吗？
张词边走边抬头，看着那座最高的山。
他之前在山顶开了心眼。
我，有得选吗？
我真的能选择吗！
张词握紧佩刀，用力的握着，药效已经被证明了，现实世界应该是幻觉，是他的妄念！
宁风禾是一个安静的女孩子，她上次在边塞被张词救下，吃了一块毕生都难以忘记的糖糕，就再也忘不掉那个味道。
她看到张词发疯，看到张词杀了一村子人，看到张词自残，看到不具名是如何吞噬一个人的理智。
也看到了老六嘴里的障碍者。
掌灯使成为障碍者，得多可怕啊。
可越是这样，宁风禾就越是坚定了一件事，她紧紧跟着张词。
“我要在你发疯的时候，帮助你。”宁风禾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张词狐疑的看了一眼宁风禾，“你在说什么？”
“没有。”宁风禾赶紧摇摇头，旁边的陈悬嘿一声，“妈的，长的好看就是惹人爱，王八蛋，难怪那些东西最喜欢先冲好看漂亮的下手。”
三人穿过大山，离开云州城范围。
路上云雾不多，依旧暗无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