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觉得这几十年我是为他出力最多的,可谓鞠躬尽瘁,远远超过你宝哥和你军哥那些打打杀杀的功劳,觉得再怎么着他也不至于对我下手吧?就算我和徐贵的接触相对多一些,但我没卖主求荣吧?没管人家叫大哥吧?无非只是觉得人家走的是正路,也比较尊重咱,就没把他当死敌而已,甚至连朋友都谈不上。无论怎么说,我枪漏子到啥时候都是和他翁兆刚一伙的吧?所以,又出了你军哥这事之后,我就没躲,只是说血压高动弹不了,一开始打算去燕京找家大医院住些日子,等事情过了之后再作打算。后来一合计,如果他真要对我下手的话,燕京还不如春江城安全呢!毕竟这儿有我自己养的一帮子人。再者,一家老小虽然被我送出去了,但春江城是我的大本营啊!我就琢磨着,他翁兆刚早晚得亲自回春江城面对面跟我谈一谈吧!总不能真像对待你宝哥和你军哥那样,直接下黑手吧?”
说到这儿,枪漏子直直地与霍直对望,那眼神仿佛是一台猜谜机射出的光,极不稳定地闪烁着。十几秒钟后,他深深地、幽怨地“哎”了一声,似哭似笑地说:“没想到,还真就等来了你。”
“想到过会是我吗?”霍直问完之后,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
枪漏子不置可否地微微摇头,说道:“别说,还真没往你身上想。或者可以说,我压根儿就没想到他能他能真的对我下手。”
霍直无奈地笑了一下,问道:“你托病不去见他,之后你俩就不通电话吗?”
枪漏子撇了一下嘴角,自嘲地说:“我告诉他血压上来了,他说了句你就装吧!然后就撂了电话。我以为他这是生我点儿气,不严重。同时觉得这也是好事儿,要知道一个多年的老哥们还有心情埋怨你的时候,多半他也会在不久后消气的。可可我太天真了,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毒!”说完,枪漏子使劲儿扽了一下手铐链,哗啦一声响。
至此,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清楚了。霍直默不作声地站起身在房间里跺了几步,然后回身问道:“翁兆刚手里还有哪些力量?”
一听这话,枪漏子的眼神明显亮了一下,似乎突然在暗夜中看到了一颗希望之星,口气稍显兴奋地问道:“小东,你打算你打算跟他对着干?”
“事到如今,尤其听你说了这些,你认为我还有退路吗?”霍直很入戏,眼神诚挚又迷茫。
枪漏子又抖了一下手腕上的链铐,内心的焦急也很凸显。也许他认为都把话题谈到这个地步了,“小东”应该为自己“松绑”了吧!但他从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