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练锻体境不容易累,就是太贵,一碗要五块钱。”
“王家更别说了,”最后一个声音压得很低,“雪城的灵材都靠他家马车运,他家孩子的靴子底垫了灵草,冬天踩雪不冻脚,咱们哪比得了?”
这四家的孩子,全在冲刺班。樟树上的冰棱突然“啪”地掉下来,砸在云澈的棉袄上,碎成了星子——他想起去年冬天,王师傅让他去修王家马车上的铁轴,轴心里就垫了片灵草,王师傅说“也就他们家,锻体境的孩子用通玄境的草垫脚”。
“林心怡能进冲刺班,还不是沾她父亲的光?”有个尖细的声音从人群里挤出来,“真以为凭她那枚铜徽章能进去?上次我还看见她在菜市场跟人讨价还价呢!”
云澈抬头时,正看见林心怡从冲刺班教室出来。她穿件洗得发白的蓝棉袄,袖口磨破了边,露出里面的棉絮,领口别着的还是那枚铜徽章,只是被擦得发亮,在阳光下泛着点暖光,像块被手焐热的铜板。张昊跟在她身后,手里转着支普通毛笔,笔杆上缠着圈灵丝线——据说是他爸从灵材铺讨来的,说能助锻体境修士凝神,其实就是根染了灵气的棉线。
“林心怡,”张昊的声音带着点施舍的意味,毛笔在指尖转得更快了,“我爸说让你跟我组队练锻体拳,我这拳套掺了灵铁,能帮你快点升阶。”他把拳套往雪地上一磕,发出“哐当”响——那拳套确实比普通的沉些,张昊总说戴着它能一拳打穿木板,其实上次试了,只在木板上留了个浅印。
林心怡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手往棉袄口袋里缩了缩——云澈知道,她口袋里揣着块凡铁打造的小锤子,是她自己磨的,练锻体境时用来敲木桩,说“凡铁的顺手,灵铁的太沉,握不住”。
“不用,我自己练就行。”林心怡的声音很轻,像怕惊了谁。
“装什么清高?”张昊突然几步追上她,伸手就去扯她领口的铜徽章,“你家那菜地的菜,不还是靠我爸跟王家打招呼,才没被马车轧?现在进了冲刺班,就不认人了?”
“松手!”云澈的声音撞过来时,张昊的手指已经把铜徽章扯得变了形,边缘的毛刺扎进了林心怡的脖子,留下道红痕,像被冻裂的萝卜皮。
张昊挑眉打量云澈,目光扫过他袖口的青禾胶硬壳——那是补法器时蹭上的,洗了好几次都没洗掉,硬得像层痂。“哪来的野小子?也配管张家的事?”他身后跟着两个跟班,一个是李家的小儿子李虎,手里把玩着块掺了点灵铁的牌子,练锻体境时总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