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股灼意,台边的雪粒被震得跳起半尺高。
云澈侧身时,棉袄的下摆被拳风扫到,“嗤”地撕开道小口。他没回头,借着侧身的力道,凡铁碎片往张昊的手腕削去——不是攻击,是想逼他收拳。可张昊像疯了似的,竟不躲不闪,任由碎片擦过手腕,留下道血痕,拳头依旧往云澈面门砸来。
“疯子!”苏晓晓在台下急得跺脚,指节上的红痕因用力而发白。
云澈只能猛地往后仰,后腰撞在台边的麻绳上,勒得他肋骨生疼。张昊的拳头擦着他鼻尖过去,砸在身后的木柱上,“咚”的一声,木柱上的冰碴震落一地。就在这瞬间,云澈突然屈肘,用尽全力撞向张昊的肋下——那里是真元流转的薄弱处,凡境修士虽真元弱,却更懂如何用巧劲撬动经脉。
张昊疼得闷哼一声,拳势顿了顿。他没想到云澈敢用这么险的招,肋下的真元像被搅乱的溪流,竟滞涩了半息。就是这半息,云澈已从他腋下钻过,凡铁碎片抵住了他的后心。
“你输了。”云澈的声音带着喘息,后背的冷汗已冻成了冰。
“放屁!”张昊怒吼着反手一肘撞向云澈心口。这一下用上了全部真元,灵酒的虚火在经脉里炸开,他眼前甚至泛起了红影。云澈被撞得踉跄着后退,撞在台柱上,喉头一阵发甜,却死死攥着碎片,没让自己倒下。
“这才刚开始!”张昊捂着肋下逼近,每走一步,地面的木板就发出声**。他的真元已开始紊乱,灵酒的后劲像刀子似的刮着经脉,可他眼里的凶光却更盛,“我爹说过,修士的尊严,就得用拳头打出来!”
他突然张开双臂,像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竟想抱住云澈同归于尽。这招彻底没了章法,却最是难防。云澈看着他扑过来的身影,突然想起修联后院那台老旧的风箱——风箱快坏时,拉杆会卡住,这时候不能硬拽,得顺着它的力道往回带。
就在张昊的胳膊即将锁住他的瞬间,云澈猛地矮身,左手按住张昊的腰,右手的凡铁碎片顺着他的脊椎侧线划下——那里是经脉的“缝”,就像凡铁的纹路,最怕尖锐物的刮擦。碎片虽没开刃,却带着云澈全部的力气,刮过张昊的衣料,激起一阵细微的真元波动。
张昊的动作突然僵住了。不是疼,是经脉里的真元像被捅破的风箱,突然泄了大半。灵酒催发的虚火没了真元支撑,瞬间反噬,他只觉得浑身经脉像被冰锥扎着,眼前一黑,竟直挺挺地往云澈身上倒去。
云澈下意识想躲,却看见他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