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开伤口,挤出里面的黑血:“必须把魔气挤干净,不然会像那只铁脊狼一样发狂。”她的动作很快,指尖却在微微发颤——连她的破邪丹都只能暂时压制的魔气,竟被云澈的剑直接净化了。
沈砚走到岩蜥的尸体旁,发现它的巢穴里堆着不少星纹石,最中央是块拳头大的矿石,纹路像活的星辰般流转,蓝光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这才是真正的星纹石,”他拿起矿石,入手温润,没有丝毫邪气,“外面那些伴生矿,早就被魔气污染了。”他回头看向云澈,青禾剑已被收回鞘中,可剑鞘缝隙里仍透出淡淡的青光,“你这剑,到底是哪来的?”
云澈摸了摸剑柄,禾苗纹的余温还在掌心:“捡到的。”他没说实话——那所谓的“系统”像个谜,除了赠予这柄剑,再没给过别的提示,他甚至不确定这东西是否真的存在。
洞道深处忽然传来“滴答”声,像是水滴落在岩石上。沈砚举着火把走近,发现岩壁上渗出些暗红色的液体,正顺着石缝往下淌,落在地上凝结成珠,颜色像极了凝固的血。罗盘在他怀里疯狂震颤,指针死死指向液体渗出的方向,针尖的黑雾浓得化不开。
“这是什么?”苏云也走了过来,闻到液体的气息,脸色骤变,“和李老铁匠铺外那块矿石的味道一样!”
“血晶”沈砚低声念着李老提到的词。他忽然明白,十年前矿洞塌方不是因为挖到了星纹石,而是因为这东西——这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血色液体,才是吸引魔气、滋生邪祟的根源。
回程时,没人再说话。火把的光映着每个人疲惫的脸,岩蜥黑色的血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像条扭曲的蛇。沈砚怀里的星纹石散发着温和的蓝光,却驱不散洞道里残留的腥气,也驱不散众人心里的寒意。
任务堂里,李老正用铁锤敲打块暗红色的矿石,火星溅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看见他们回来,老人放下铁锤,目光先落在沈砚手里的星纹石上,随即又扫过云澈的剑鞘,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丝精光:“看来你们没白费力气。”
“矿洞里有魔气,”沈砚直截了当,“岩蜥被污染了,还有”他顿了顿,“我们看见岩壁渗出红色的液体,是不是您说的血晶?”
李老的动作猛地一顿,手里的铁锤“当”地砸在铁砧上:“不该问的别问。”他把灵纹炉权限牌扔给云澈,目光在青禾剑鞘上多停留了半瞬,“拿着牌子滚,三天内把你们的事办完,别再打听血晶。”
走出任务堂时,夜风卷着铁矿砂打在脸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