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是什么了——那不是内息岔乱,是某种邪力在侵蚀他的身体,从里到外。
沈砚抬起头,眼神涣散,嘴角挂着黑血,望着云澈的脸,突然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又输了”
夕阳彻底沉了下去,暮色像巨大的黑布,缓缓罩上演武场。擂台四角的铜铃不再摇晃,只有风吹过空荡荡的看台,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叹息。
云澈抱着沈砚,看着他手臂上越来越深的青黑,心里像压了块巨石。他抬头望向远处,铁匠铺的烟囱里升起最后一缕青烟,在暮色中很快散去。
而铁匠铺里,李老刚放下铁锤。铁砧上,那道新刻的纹路正泛着淡淡的青光,与沈砚血里的青黑,一模一样。他用粗糙的拇指蹭了蹭纹路,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又很快隐去,只剩下炉火映出的昏黄。
“快了就快成了”他低声呢喃,声音混在风箱的呼哧声里,谁也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