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伤吗?他穿着内门的月白劲装风光时,想过你连件像样的棉袄都买不起吗?”
“闭嘴!”沈砚突然咆哮起来,猛地扑到牢门上,双手死死抓住玄铁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符文的金光灼得他手心冒烟,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你懂什么!”
“我不懂?”李老笑了,笑声在狭小的甬道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我看着你从雪城回来,拖着半条命去杂役房报到;看着你为了攒灵石买疗伤药,去接最苦最累的矿洞清淤任务;看着你偷偷躲在演武场角落练剑,被外门弟子嘲笑也不吭声你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
沈砚的身体僵住了,抓着栏杆的手慢慢松开,眼底的戾气像被戳破的气球,一点点瘪下去,只剩下浓重的疲惫和茫然。
李老趁机将玉瓶放在牢门外的石台上,瓶身的灵芝纹在灯光下若隐隐现:“那枚黑色晶石,你以为真是普通的矿渣?”
沈砚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警惕。
“那是三百年前矿洞惨案的遗物,”李老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贴着牢门说的,“里面藏着蚀心魔主的一缕残魂。当年我亲手封了矿洞,本想永绝后患,没想到三百年后,竟被你这小家伙挖了出来。”
他看着沈砚震惊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能引动它,说明你我有缘。其实魔气未必是坏事。”
“你什么意思?”沈砚的声音发颤,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意思就是,”李老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沈砚胸口的位置,“只要你能掌控它,别说聚气七层,就算是凝元境、灵韵境,也指日可待。到时候,谁还敢笑话你是杂役出身?谁还敢无视你的存在?”
他的声音像带着魔力,每个字都钻进沈砚的心里,勾起他最深的渴望——被尊重,被看见,不再是那个需要仰望别人的影子。
沈砚的眼睛猛地睁大,瞳孔里映着牢门外那瓶回气丹,还有李老那双看似温和,实则藏着疯狂的眼睛。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你在静心阁好好养着。”李老把玉瓶往他面前推了推,“想通了就告诉我。”他转身往回走,竹杖敲击石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等你想通了,我教你如何掌控魔气。到时候,你想要的公平,想要的尊重,都能靠自己拿回来。”
沈砚呆呆地看着那瓶回气丹,又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疤痕。雪城的寒风、矿洞的黑暗、聚仙楼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