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他的衣襟——那是她们小时候玩捉迷藏时,苏云总爱攥着他衣角的姿势。
“沈砚!”林溪月扑到地上,将少年紧紧抱在怀里。他颈间的青斑已爬满半张脸,呼吸急促得像破旧的风箱,显然被烟雾里的迷魂草刺激到了。她想起去年云澈发高烧,她和沈砚轮流守了他三天,沈砚还笨手笨脚地学着煎药,差点把药罐烧裂。
“往崖下跑!”张老的声音从烟雾中传来,带着喘息,“石阶尽头有商队藏的小船!”
三人跌跌撞撞冲进雾里,身后传来刀斧碰撞的脆响和黑煞的怒吼。云澈抱着苏云在前开路,林溪月紧随其后,沈砚滚烫的身体贴在她怀里,像揣着一团随时会炸开的火。
“这边!”云澈突然转向左前方,苏云气若游丝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左左前方有石阶去年采药时我记着”
狭窄的石阶凿在崖壁上,仅容一人通过,边缘的青苔湿滑得像抹了油。林溪月抱着沈砚先跳下去,落地时震得胳膊发麻,却死死咬着牙不肯松手。回头时,正看见黑煞冲出烟雾,鬼头刀上的寒光在雾中闪闪烁烁,像野兽的獠牙。
“抓住他们!”黑煞怒吼着追过来,凝元后期的灵力压得石阶上的碎石簌簌往下掉。
云澈抱着苏云跳上石阶,反手将林溪月往下方推:“快跑!我断后!”他摸出藏在靴筒里的短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是他十五岁生日时,沈砚用攒了半年的月钱买的,说“带在身上,能辟邪”。
“一起走!”林溪月不肯放手,沈砚在她怀里突然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颈间的青斑像活过来似的蠕动。她想起三人在学院的桃树下勾着手指说“要活一起活”,眼泪突然涌了上来。
石阶陡得几乎垂直,每向下一步都要死死抓住崖壁上的野草。风从崖底卷上来,带着雾沫打在脸上,冷得像冰。黑煞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怒吼像炸雷在耳边响:“小崽子!这石阶通暗河!你们跑不掉的!”
云澈回头瞥了一眼,黑煞离他们只有十步远,刀光在雾中若隐若现。他咬了咬牙,突然停下脚步,将苏云塞进林溪月怀里:“带他们去暗河,那里有避水丹,我引开他!”他看着林溪月怀里的沈砚,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苏云,突然笑了,“记得吗?去年你说要学游泳,我们说等去了丹鼎城,就带你去看最大的河。”
“你要干什么?”林溪月的声音发颤,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别管我!”云澈将短刀塞进她手里,又摸出个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