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朗的网,兜住了这场激战的余韵。张老靠在墙上,接过苏云递来的金疮药,药粉撒在伤口上泛起白色的泡沫,老人疼得闷哼一声,却仍笑着对云澈摆了摆手:“老了,不中用了,今日若不是你,老夫这条胳膊怕是保不住了。”
云澈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破邪杖从黑煞胸口拔出。杖顶的明珠已恢复温润的光泽,只是杖身沾染的血迹,为这柄神兵添了几分肃杀。他将拐杖递还给张老,指尖触到老人颤抖的手,轻声道:“若不是张老及时赶到,又将破邪杖相借,凭我一人之力,绝难制服这两个凝元境。是您的经验与神兵,才让我们有胜算。”
林溪月扶着沈砚慢慢走出阁门,少年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眼神却清明了许多,不再像往日那般被黑气笼罩。颈间的镇魔佩泛着柔和的金光,将他眉宇间的阴霾驱散了大半。“都都结束了吗?”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劫后余生的解脱,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林溪月的衣袖。
“结束了。”云澈走到他面前,伸手轻轻摸了摸他颈间的玉佩,冰凉的玉质贴着少年的皮肤,传来安稳的触感,“至少在这里,威胁暂时解除了。”
沈砚望着地上黑煞的尸体,又看了看云澈肩头未愈的伤口,突然低下头,小声道:“谢谢你。”这三个字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像一颗石子投入静水,漾开圈圈涟漪。
苏云正帮张老包扎伤口,闻言抬头笑了笑,将一瓶新的醒神露递给林溪月:“你也累坏了,擦擦吧。刚才你的惊雷符timing掐得正好,若不是那几下牵制,黑袍人也不会露出破绽。”
林溪月接过瓷瓶,脸颊微红:“我那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倒是苏云姐你,临危不乱还能精准投掷疗伤药,换作是我,早就手忙脚乱了。”
张老看着三个少年少女互相谦让的模样,伤口的疼痛仿佛都减轻了几分。他咳嗽两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别光顾着说客套话,先处理后事。王坤,让护卫把尸体拖去城外焚烧,骨灰撒进漾河,免得留下魔气隐患。”
“是,张老。”王掌柜连忙应声,指挥着护卫们抬尸体。黑煞的尸体格外沉重,四个护卫才勉强抬起,拖行时在青石板上留下两道暗红的血痕,像两条丑陋的蛇。
云澈走到青禾剑与墨影剑旁,弯腰拾起双剑。青禾剑的青光已敛去,剑身上沾着几滴黑煞的血,正被剑身的灵力缓缓净化;墨影剑的乌光依旧沉凝,只是刃口多了几处细微的缺口——那是与鬼头刀硬拼留下的痕迹。他用灵力仔细擦拭着剑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