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会变成他们的戏台。”她看向沈砚,少年正盯着那张丹方残页,脸色苍白如纸,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椅面的木纹,“李老需要沈砚的魔气完善禁术,玄尘掌院需要李老稳住野山萍,他们各取所需,沈砚就是那颗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
“沈砚,你在断骨崖时,有没有见过玄尘掌院的人?”云澈放柔了声音,像怕惊扰了受惊的幼兽。他记得沈砚说过,李老身边有个“地位很高的修士”,当时没往丹鼎修大那边想。
沈砚的指尖突然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红痕。他嘴唇哆嗦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挤出声音:“有有个穿灰袍的修士,总在李老帐外站着,袖口绣着小鼎纹。”少年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有次我偷听到李老跟他说话,说‘玄尘掌院要的药引,还得等我炼化这小子的魔气’那人没说话,只丢给李老一个丹瓶,里面是金色的药粉,李老见了眼睛都亮了。”
“金色药粉?”张老眼神一凛,“是‘聚灵金粉’,炼九转还魂丹的辅药,只有丹鼎修大才有!”
云澈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攥着茶杯,杯壁上凝满了水珠,“啪嗒”一声,一滴水珠落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那野山萍总院的长老他们知道丹鼎修大的掌院会插手吗?”
“未必。”张老摇了摇头,拿起茶壶给自己续了杯茶,茶汤在杯中打着旋,“野山萍和丹鼎修大虽无深交,却也没撕破脸。总院的长老怕是做梦都想不到,玄尘掌院会为了一张药方,跟残害野山萍弟子的败类勾结。”他叹了口气,“说不定他们还指望丹鼎修大帮忙主持公道呢。”
林溪月急得在原地转了两圈,新做的云纹袋在腰间晃悠,里面的符箓发出细碎的响声:“那我们怎么办?连最该主持正义的丹鼎修大掌院都靠不住,难道眼睁睁看着李老把沈砚炼成鼎炉,看着玄尘掌院拿着禁术换来的药方耀武扬威?”
张老喝了口茶,目光落在云澈腰间的墨影剑上,剑鞘上的鲨鱼皮在晨光中泛着暗光。“有两个法子。一是你尽快修复武器,百炼坊的老坊主有办法修复你那墨影剑和青禾剑,他早年给丹鼎修大锻过剑,说不定能在剑里淬上‘破邪砂’,专克玄尘掌院的丹火灵力;二是”他拿起那枚青铜令牌,令牌边缘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用这个,钓出李青山在丹鼎城的其他手下。”
“您想让我们用令牌调遣他们?”云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指尖轻轻拂过令牌上的“李”字,冰凉的触感像蛇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