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也已经轻柔地清理过了,涂了些微凉的膏药,再没有比这个更仔细的,老爷的确没有所托非人。
晚上罗慎远回来的时候,宜宁靠着窗扇旁看书。
旁边放了一小碟的金丝蜜枣,没剩几颗了。冬日的阳光透过银杏的枝丫照在她的书上,罗慎远走过去看,发现她在读一本小煮记。听到他的脚步声她没抬头,把身边的小碟推过来:“珍珠,再给我装些枣儿来。吃得发渴,我还要油茶。”
“还要油茶,那一会儿就吃不得饭了。"
来人突然说道。
宜宁抬头才发现是罗慎远回来了,他的官服未换下,革带收腰,肩宽身长,他穿着格外挺拔好看。清朗又高大。
“.
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早?”
此时与他同处一室就有种莫名的暧昧感,宜宁竟然有点局促。他在她身侧坐下道:“今日布政使回京述职,说是四海丰收,无饥荒灾祸,所以早朝下得早。”
她一时不知道又说什么,拿水壶给他倒茶。
他看她好像有些局促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只是拿了本书坐在她旁边看。
室内静静,他指尖摸摩挲着纸页,突然道:“以后我们就不用分被褥睡了。"
宜宁一震才回过神,不行,她还没完全适应这般变化呢,总得让她先完全地适应好吧。
她睁大了眼睛,低声说:“不好!”
“怎么不好?”他问她,又凑近了些,问她,“可是还难受?”
倒是并不难受了,而且三哥晚上抱着她睡,的确是要睡得更好些,若是真的一同入寝,似乎她也是极愿意的。但是嘴上她却说不出这话来。
宜宁声音一低:“反正就是不好!”
罗慎远笑了:“那要是我偏要呢?”
宜宁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都忘了这个话题是多么暧昧,她必须要把这件事说清楚,
她拍了下桌子,脸色涨红:“三哥,你不是说过,我嫁过来后这家里的事、你一切、一切都听我的!”
“还知道我是你三哥呢。”罗慎远终于伸手,揉了下她的头道:“你不喜欢又不会强迫你,做出这个样子干什么,三哥都听你的还不行么。”
宜宁看到他的眼神,突然明白,他只是逗她的。
他只是要说,没什么好紧张的,他还是她熟悉的三哥呢。
虽然同时,也是她的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