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像是有些累了,放下施术的双手,搭在雷野的肩上。
“阿野,我们坐在那边说会儿话呗。”她小声说。
“好。”
“想牵手。”
“好。”
搭在肩上的手滑下来,握住雷野的手,雷野回握。
他们坐到废墟的边缘,在月色的照耀下静静看着魔力轰炸过的狰狞的血肉模糊的地面,因为炸得烟尘四起而看不太清,反而有种妖艳的美感。
布娅笛另一只手卷了卷,把那件大红披风甩在雷野身上,因为体型差异的缘故这披风盖在雷野身上像是件大号的毛毯。
“送你啦。”她说。
往雷野怀里靠了靠,布娅笛静静地躺了一小会。
幽静凝柔,天地寂寞。
雷野越发地感觉到布娅笛的不对劲,她看上去过于疲惫,往常那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完全不见了,虚弱得就像是在网吧通宵了一天一夜。
雷野也很困顿,他也三天三夜没睡了
不.
他又想起老是被自己忽略的事,对于雷野而言,他是三天三夜的不眠,对于布娅笛而言,她可能已经连续战斗了三百多个三天三夜。
“几千年来最弱的魔族之王,能强韧到这个程度,已经很惊人了。”
有人站在他们两个面前。
雷野抬头看了一眼,那是位身穿黑裙的少女,有着浅金色的长发和冰冷无表情却精致如雕刻的一张脸,她抱着一小捧花瓣,随手扬撒,那些花瓣像是葬礼上拍打在墓碑的雨水,消融在花香味少女的身体里。
雷野侧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布娅笛对这位少女全无反应,他马上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家伙应该就是那把圣剑,这般姿态大概是药尘、路鸣泽或者强尼银手,仅雷野可见,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掌握着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固有技能,却没有在真实时间线过度滥用,这场简单的葬礼,算是对她的敬意。”少女继续说着。
什么最弱的魔族之王,狗屁!
什么葬礼,晦气!
雷野张嘴就准备骂。
那少女微微侧头,在雷野的骂声前提前开口。
“你要不要问问看,布娅笛的三个固有技能,都是些什么?”
现在的氛围有点糟糕,某种沉闷的不详的预感好像一颗巨石按在胸口。
雷野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