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博望侯敬重有加,博望侯对我,一向爱护。当初尚在襁褓之中,就险些结为干亲情谊厚重如此,公事更需避嫌。此其二也。”
鲍玄镜声:“有此二者,故请私禀于军神!”
处置完战场的博望侯,正操纵引力斥力帮助行军大营复建,对于这边只投来漫不经心的一瞥。
“朔方伯也算情真意切。”他浑不在意地道:“本侯以为,大元帅不妨给他一个面陈的机会。”
重玄胜的态度一经体现,姜梦熊立刻也不看那颗脑袋了,随手地提在手中,对鲍玄镜道:“随我入帐!”
他率先走进那残破的中军大帐,有意地并没有坐军案帅位,而是在自己先前的椅子上坐下。
略抬下巴,对着曹皆留下来的空位道:“坐。”
既是私禀,此刻帐中一切,就不为外部所见。
鲍玄镜一撩袍角,也便端正坐下了。
“我知道聪明人在没有能力反抗的时候,应该选择忍受。我知道弱者并没有问为什么的资格。”
“但我生于齐国,长于临淄。这是一个有秩序的地方。并不总是拳头最大的人说话。”
“就像当初定远侯在临淄拔刀对着您,您也需要给他解释和回应。”
“这种伟大的秩序使我安享童年,伴随我走过少年时期,让我可以昂首挺胸地走到今天,在父辈祖辈都不幸的情况下,还能继承家业,得荫荣名。我必须要感谢秩序的存在,我深爱这个国家。”
“所以今天坐在这里,我还是僭越地想问——为什么?”
他坐直了,十分认真地看着姜梦熊:“为国家奉献,为人族而战,在战场上不惜死,向绝巅冲阵!这样的人,应该被弃如敝履吗?”
姜梦熊把神魔君的头颅,随意按在扶手上,平静地看着这个年轻人,笑了笑:“这‘弃如敝履’之言是从何说起啊?”
鲍玄镜双手扶膝:“您以博望侯为三军主掌,即是弃我于犄角,杀我于无形。”
“朔方伯这话,我越发听不明白。”姜梦熊微抬眼眸:“重玄家和鲍家曾经确实是政敌,但老一辈秉政者都风流云散,如今也翻了新篇你同博望侯不是情谊厚重么?今何出此言?”
鲍玄镜面容沉肃:“此次魔族捏假塑真,说我是白骨邪神降生。事情真假,我已不能自证。彼方众口一词,又有超脱手段,假的也是真的。”
“说不定我真跟那位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