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固然好,但钟紫言脑子里又多出一个青绿罗裳人影,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郁气。
开坛讲道十日,钟紫言也潜心听了十日。
司徒业和吴姓金丹各讲五日,两人对阴阳变化见解有很大差别,但又不是相冲的理念,类似大河无数溪流,各自站在一条溪流窥视天地,洞开心识。
之前司徒业说过,十日讲道,对练气修士有用,筑基无用,钟紫言听下来,也不知是为何,其间所讲的很多东西,自己都早已明悟。
倒是符篆一道,钟紫言大有所获,听完以后,自己也能轻松画出几种黄符。
吴姓金丹唤作吴夲,他本不是无月沼泽修士,似乎和汦水宗有些关系,擅长炼器,五日所讲,多是水火炼金术法,明显没有司徒业走心,但炼器之道向来精贵,即便不走心讲,也有很多可学的东西。
十日一过,司徒业宣布法会结束,也暗示要清理那些不打算为扫平鬼祸出力的散户,聪明些的在最后一日都归附进四十七个修士军阵其中,看不清形式的,钟紫言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巨轮已经启动,不去推它,只能被它碾压堙灭。
在梨花坪呆了一月,门内一众都想尽早回断水崖,宗紫言安排姜玉洲先带人回去。
谢玄本打算把菩提邀去山门玩,不过正觉未允,老僧带着自家徒弟离开了小剑山,留下正明继续帮赤龙门,很仁义。
亨通道观一众离开时,高鼎来见过钟紫言,谈论小半个时辰后兴致冲冲的走了。高鼎脾性奇怪,有时阴柔,有时直愣,很多事情没自己的判断,四十多岁了还总是要仰仗长辈指点,临走那番话是有意与赤龙门交好的,钟紫言没有多应承什么,只道往后有机会会去拱月泉作客。
最后一日午间,梨花坪只剩下了钟紫言和秦封,待司徒业召见后,就是分别时。
秦封要结丹,钟紫言肯定不能再厚脸相留,恭祝的话此时不宜多说,一想起秦前辈此去恐有不测,钟紫言忧心更重。
楼外脚步声传来,一看是魁梧黑紫衣衫的拓跋南天,他身后跟着聂清,路应该是聂清引的。
拓跋南天本是要与秦封交论一番,奈何司徒十七此时也临门了,秦封只得匆匆相聊,与拓跋南天作别。至于钟紫言,在拓跋南天看来,只有打得过他的人才能被他放在眼里。
司徒业就在大殿门前,钟紫言和秦封见过礼,也不多说,相随着来到广场。
司徒业的飞行灵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