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他不得不终止对徐茂功的一些想法。“下次再会!”眼见徐茂功追来,咄苾对着金雕一挥手,这头身体大片羽毛被烧的巨鸟顿时猛烈扇动着翅膀。助跑数步,它已经腾飞而起。利爪一勾,它已经抓住了咄苾的左手。底下之处,咄苾一刀挥出。他刀撞向徐茂功之时,只见对方身体一展,身体似乎有着伸长,劈来的长剑已经直接越过了弯刀。剑芒在他脑袋附近刺响。“杀了我的马,多少也要少一些东西。”徐茂功的冷哼声传来,咄苾这才觉察对方那一剑并非袭向他。金雕在忍疼高飞。但它仰仗的利爪已经削去了大半,三足爪只剩下一足。“徐茂功!”咄苾咬牙,伸手一把抓过,将那断爪捞了回来。他望着那底下越来越小的人影,一时不由有些咬牙切齿。他此时很后悔,若出行时随便带上一个帮手,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下方的火海很红,但他心中却是极为灰暗。“杀了我的马,刴了我的鸟,劈死了我的蛇,此仇此恨我必要报。”他心下痛恨,目光中的凶狠之色晦暗难明。“死了没?”“没死,您呢?”徐茂功瞅了瞅四周,待得叫上一句,才在百米外一颗树后看到李鸿儒的脑袋。这家伙放了火就跑,连着他的坐骑一起烧,行为恶劣到让他肝疼。“我也没死!”徐茂功没好气回道。杀别人的马很爽,但自己马被别人杀了,这就很不爽。来回跑了千余里地,咄苾死了马,他也死了马,这让他心中很是不平衡。待得看到踏云乌骓身上数个血孔,走路都一拐一拐的,他心情更差了。也幸得望远镜在其他将官手中,才逃脱一劫。他长剑随手收归入鞘。金雕爪子如同金石一般,与长剑相击时还发出清脆的声响、若无意外,咄苾的那手爪功的妖力便很可能源于这头金雕,甚至于金雕的父母。这头金雕或许花费了咄苾不小的功夫。想到劈废了对方的鸟,他心情才舒坦了一些。“您身上有灰暗之气,更有隐隐转黑的征兆,真的不会死?”待得一拐一拐的靠近,李鸿儒顿时觉察出徐茂功身上似乎有一些重伤患处。“什么灰暗转黑,我正常……”徐茂功刚囔一句,随即眉头有着皱起,他迅速在自己口袋摸索一下,掏出一瓶药丸就往嘴里塞。“好隐秘好难缠的毒,差点被蒙过去了。”肩膀上的血肉已经被削去,此时血液甚至还是鲜红之色。但徐茂功仔细核查之下顿时发现了异常。这种蛇毒的扩散性太快了。蛇毒并不局限在伤口之处形成毒素源头,而是迅速侵袭血液,在血液流转中生根发芽。斗得越凶,这种蛇毒扩散得越快。一旦完成周身的血液循环,蛇毒便会开始层层累积,不断消耗武者的体能。累积越多,影响便越重,直到将对方变成废人,难有拼死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