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厚的,手怎么还这么凉呀?”
葛冰玉捧着热水杯子,苦笑了一下,说:“可能是心里凉透了吧?”
何嫂子劝她说:“想开点吧,毕竟是再景的表哥成亲,人家和你没有血亲关系,你去不去没那么重要,是不是?”
葛冰玉点点头说:“嫂子,你说的对,是我没有自知之明,还以为他们会带我一块过去,你瞧瞧,我还换了一身新棉袄呢,眼巴巴地往大车跟前凑,结果,还不是丢人现眼?”
何嫂子将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里,替她暖着。
继续劝慰她说:“你千万别这么想,一家人有什么丢人现眼的?我看少爷对你倒是掏心掏肺的好,将来你若是做了张家的少奶奶,就没人瞧不起你了。”
葛冰玉吃惊地抽出双手,瞪着何嫂子问:“嫂子,你听谁说的少爷和我好,我将来会当上张家的少奶奶?”
何嫂子没想到她会如此紧张,忙笑道:“看把你吓的?连下人们都看得出来少爷喜欢你,老爷太太会看不出来?依我看呀,这个少奶奶早晚还不是你的?”
“嫂子,虽然你来张家时间不长,可咱们姊妹能说得来,自然比别人交心些。不瞒你说,少爷对我好是不假,可爹娘绝不会同意他娶我,否则,就不会总是给他安排那么多次的相亲了。”葛冰玉用满怀失意的眼神看着何嫂子说。
何嫂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看来,老爷和太太有他们的打算,都说这人和人之间的缘分,都是天注定的,若是月下老人想将两个人拴在一起,他们想逃也逃不掉,若是不想拴在一起,就是拿绳子绑在一块也没用,绳子总有断了的时候,我劝你别想那么多,缘分是你的,总归是你的。”
葛冰玉答应着,郁郁寡欢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身上的新棉袄脱下来,狠狠地甩在炕上,换上平时穿的旧棉袄,拿起炕头的笸箩,埋头做起针线活来。
葛冰玉从10岁起,冯淑兰就教她针线活,张玉婵出嫁之后,张家的针线活都落在了冯淑兰和她手上,何嫂子进了张家后,偶尔也会来她的屋里帮忙缝缝补补。
如今她手上拿的正是张再景的一件夹袄,已经快要完工了,预备清明之后,天气回暖了好穿。
拿着张再景的衣服,葛冰玉心里五味杂陈。
她又想起了早晨大门口发生的一幕,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她常常暗自思忖,亲生父母到底为什么要抛弃她?让她成了人们眼里可怜的弃女,幸亏梁老太太收留了她,给了她十几年的温暖和亲情,这份大恩大德,她没齿难忘。
虽然养父不待见她,她心里也并不恨他,只恨自己没有个好出身,配不上张再景的身份。
只要张炳善夫妻健在,她想成为张家的少奶奶,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