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第二口下去三分之二,将烟吐出。这才开口说起刚才遇见的情况,问是何道理。
卢伟平静得如闻邻家琐屑:“他们有的把你当成了鬼,原因就这间小屋,你自己知道。我敢住在这里,因为我是钟馗。有的把你当成了逃犯。”
“逃犯?我逃啥子犯?”
卢伟不答,吐起烟圈来了。
蒋军忽把烟头一灭,来个哈哈大笑,笑着还在楼板上来了几个前后翻。卢伟初也跟着笑,楼晃起来了才道:“好了好了,连楼梯都在响,不要把楼笑垮了!”
蒋军笑完后还捂了半天肚皮,方坐正了说:“后半辈子要笑的,都一次性笑完了,可去死了。”
“翻江鼠何出此言?”
“呵呵,卢伟,几年没听见叫我翻江鼠了!”
“请叫我钻天鼠。”
“咦?”
卢伟乃说了白容命名金银滩五鼠的经过。翻江鼠听毕起身,望空作了个揖,语带哽咽说:“白容,谢你一直记得我的鼠名,还给我拉了帮鼠兄鼠弟!”
问卢伟:“大哥不问我这几年的去向?”
卢伟思考哲学和广义的生活,实在对蒋平的事不感兴趣。便道:“在听。”
“我这几年,跨过孟古河,在那边参加过几次z斗,其中有一场伏击z规模很大,下着雨,双方倒下不少,血把溪水都染红了。
“过后就搞土改,打土豪分田地这些,但是贯彻不下去,搞一阵之后又还了原。人家本来生活自给自足,进屋兴脱鞋,吃的白米,甚至还有碾米机。
“去的知青战s一些,走了一些。我离开前想了一个晚上,长吁短叹,觉得是到了交差的时候了。”
“给哪个交差?”
“给白容,我对她说过要在那边开辟出一片新世界,不然就是死。我现在只有一死了之。”
“恕我冒昧,交差是她交你去办事”
“其实,我前面说的都是假的,自己碗里的稀饭都没有吹冷,还要去解放别人。魏兵也是假的,你说呢?”
“是。”
“知青也是假的。”
“是。”
“那什么是真的?”
“本人——钻天鼠。”
见蒋平又摸肚皮做出欲笑的样子,他紧接着道:“白容说的。”
蒋平走来掐住他脖子,用力之前卢伟将眼一闭:“白容说这话时你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