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
海面波涛汹涌，风急浪高。
相较于宁静蔚蓝的南海，东海便显得危险得多。
但东海妖皇所过之处，附近的海水立刻平静如镜。
贝壳如同一艘小舟，在海面上任意驰骋。
江凡揉了揉发酸的眼眸。
微微吐出一口气。
“如何，可有收获？”东海妖皇侧头望来。
四日下来，江凡把一摞书全都看完了。
他看书很快，几乎是翻着页看，不带任何停留。
东海妖皇不觉得，这样看书，能够学懂任何一门文字。
“万族文字倒是学了个七七八八。”
“想要的却没有。”
江凡疲惫道。
说是万族语言，其实也就百来种而已。
许多种族，是有共同语言的。
比如海妖族和大陆妖族，他们是不同的种族吧？
但文字其实是一样的。
因此，通行的语言，其实也就一百多种。
当然。
也就这个词，只限于江凡心里。
说出来，别人又不知会怎么想他。
学了个七七八八？
东海妖皇笑而不语。
“咦。”
冷不丁，她发现沧海深处停泊着一艘大船。
船身上画着三缕飘飘气流。
“三清山？”
她秀眉微微一皱，旋即无奈轻叹。
“看来，三清山是早就预料到，我会不顾他们警告前去大陆了。”
“他们派人在我东海皇宫蹲守着呢。”
嗯？
江凡抬眸望去。
微微蹙眉道：“三清山？”
东海妖皇犹豫了一下，道：
“事情都过去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将前因后果简短说了一下。
听罢。
江凡重重合上手里的书。
“这帮混账！”
“明知道地狱荒兽是万族共敌。”
“他们自己怕死不敢来就算了，还暗中扯后腿！”
“我算是知道，千年前为何万族伤亡那么惨重了！”
“绝对少不了这种货色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