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感受到一股锥心的痛，终于告饶。
子弹穿胸，不到一秒钟，再痛也是后来的事。
但这钝刀子割肉，那可真正痛彻心扉！
张俊住了手，问道：“说吧！谁指使你谋杀了高海同志？”
金大龙强忍住剧痛，颤抖着说道：“我说，我说，是古二爷。”
“古二爷？”张俊微微一愕，追问道，“古二爷是谁？是什么人物？他在哪里？”
金大龙交待道：“我只知道他叫古二爷，说一口地道的京片子。他是什么人，我一概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他长什么模样？”张俊问。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他每次联系我，都是打电话，他真人从来没有露过面，我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他让你谋害一个副省长，你也敢？”
“没办法，真的是没办法，我全家性命，还有公司的命运，全部掌握在他手里！我不听他的话，我一家子都得死。”
“说清楚一点！他怎么控制你的？”
“我这个人，贪财好色，平生有三大爱好，一是赚钱，二是女人，三是赌钱。有一次我到港澳游玩，在那边的金沙娱乐场输了几千万，我越赌越上头，找人借了高利贷，那个借我钱的人，就是古二爷的手下。从此我就被他们控制了。”
“那你见过古二爷的手下人吧？长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
“我就在赌场里见过那人，我们都喊他金利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真名。人瘦瘦的，像痨病鬼，四颗板牙都是金牙，脸像猴子似的。我回来以后，联系我的就是古二爷了，他用债务控制我，我身不由己啊！”
“你说的话属实吗？但凡有半个假字，你会死得很难看！”
“属实，绝对属实！我不敢撒谎！请问好汉，你是哪条道上的？我好像见过你？”
“你不必知道！”
张俊提起刀子，掏出纸巾将刀尖上的血渍擦干净，缓缓说道：“好自为之！”
说完他转身离开。
外面执勤的两个警察，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张秘书，问完了？”高个子笑着问道。
张俊道：“谢谢二位，改天请你们吃饭。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对了，刚才金大龙情绪太过激动，把伤口给弄破了，喊医生过来重新包扎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