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请坐。”对方带着张庸来到后面。
书店后面是个小院子。
安静。优雅。围墙上都是爬山虎。
忽然想起顾墨斋
唉
“忘记你如何称呼了。”
“鄙人姓谭。”
“谭先生。之前那位小姐”
“你是来找她的?”
“找你。也找她。”
“找她有什么事?”
“正经事。”
“她在上课。”
“叫她出来。”
“很着急?”
“我凌晨三点从北平起飞,天蒙蒙亮就降落金陵机场。吃完早餐,就来找你们。你说呢?”
“你从北平过来?”
“是。”
“那卢沟桥”
“前天晚上,我一直在宛平和日寇交战。”
“你一直在宛平?”
“对。直到天亮,战事结束才离开的。”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勇敢很多。”
“打仗的不是我。是那些勇敢的战士。我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指挥部。日寇的105毫米重炮很厉害,宛平基本上废了。战场很惨烈。我们不是对手。平津地区很快就会落入敌手。”
“我去打个电话。”
“好。”
张庸点点头。
谭先生去打电话。很快回来。
安静的泡茶。
“请。”
“请。”
张庸端起茶杯。
地图显示,那个黄点开始向外移动。
她来了。
“党务调查处还找你们的麻烦吗?”
“他们很安静。”
“谭先生,更大的危险还在后面。”
“你什么意思?”
“谭先生,我和你说的话,你一定不能记录于纸面。不能有任何记录。明白吗?”
“你说吧。”
“如果,我说如果,未来一段时间,战况不利,淞沪陷落,金陵也被日寇占领,日寇肯定会组织很多特务汉奸,继续打击你们。有些人,我说的是有些人,可能会投靠日寇,继续重操旧业”
张庸缓缓说道。
谭先生没回应。
显然,这个话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