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显然是怀疑那批粮食就在香河。
显国公有些迟疑:“那么大一批粮食想要运走,势必要闹出一番动静,齐王盯香河盯得紧,现在运走难免要打草惊蛇,万一这是齐王故布疑阵,我们岂不是弄巧成拙,自投罗网了?”
武阳侯闻言心中也有些犹疑:“但,香河就那么大点地儿,如果齐王真要借口大范围搜查,恐怕也瞒不住今时不同往日,太后党势弱,齐王真要找到由头,大肆搜查香河各地,我们也拦不住。”
他如今陷在京中,几次请辞左军衙门前军衙门左都督一职,都被皇上驳回,短时间内无法返回驻地,手中的兵权受了限制,在前军衙门,已经没有话语权了,只能受齐王驱使,助齐王改革新制
“容我再仔细想想”显国公内心陷入天人交战之中。
粮仓案继续查下去,萧关粮草案迟早是遮掩不住的,显国公府不知不觉就已经被齐王逼进了死胡同。
而一切的根源,都是源于萧关粮草案。
一步错,满盘皆落索。
显国公提醒他:“户部那边我安排了一招暗棋,暂时可以拖住大理寺的调查方向先不要自乱阵脚。”
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齐雍放下了手中的折子,瞧了眼仍然堆积如山的公文原先他在衙门里处理公务,若实太忙了,也就不回去了。
现如今沈昭嬑在家里等着他,却觉得一定要回去不可。
齐雍带了一部分公文回到府里,天已经黑透了。
他快步走进了主院,青砖甬道,两侧的灯柱里点了松油灯,远远就看到,重华阁亮着朦胧灯影。
小全子踩着小碎步,快步走来:“您可算回来了,王妃晚膳也没用,一直等着您呢。”
想到今早离家时,说了要早些回来的。
齐雍一时忘了,夏天的天色本来就黑得晚,这会儿都到了戌正(20点),确实是他疏忽了。
他大步走进东厢房,看到妻子靠在榻上闭眼休息。
大约是天气太热了,人又待在内室,身上只穿了榴红的抹胸,搭了一件轻薄不透肤的外衫,斜襟的小衫,只在腰间松松系了衣带,露出了纤细的脖颈,及脖颈方下,一片莹白如玉的雪肌,琐骨像两片蝶翼,一直延伸到肩膀处,随着她慢慢呼吸,轻盈地翕动,颤然。
窄肩薄背,肩若削成。
是不是等他等得睡着了?
齐雍屏退了坐在榻边打扇的红药,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