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头脑浑身,五指发麻,温热的泪液不停地流淌着,从指缝中渗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她没脸见迟永泉,更没脸再见迟屿。
她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女人......
杜景瑞的信息,沈意浓不知道该怎么回,只能这么静默地搁置着。
即便她现在赶到医院去,也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是医生,更不是技艺高超的博士,教授,她什么都做不了。
沈意浓将帽衫戴在头上,开门宿舍门扉,缓缓走了出去。
但猩红的眼尾,仍旧挂着,迟迟褪色不了。
——
迟春盛回到公司,便召开了股东会议。
但没有提及迟永泉把股份打算转给迟屿的事情。
毕竟董事会里边还有以前跟着迟永泉打下江山的两个老董事。
孙叔和宋叔。
之前迟春盛召开季度会议的时候,曾让董事会的人举手投票,同意或反对迟屿给出股份,除了他的人都选择了同意之外,唯独那两个老家伙投了反对。
而且后面的情势,因迟永泉的突然出现,而被迫中断。
会议也便不了了之。
如今迟永泉命在一线,只要他咽气,便再也没有人能对着迟春盛指手画脚。
而且他必须要在他咽气之前,想到一个完美的决策,将迟屿踢出去。
“昨天晚上我收到医院的消息,说是我的父亲紧急送入了icu,好在命保住了,但也活不了太久......”迟春盛装的眼眸猩红,声嗓哽咽,一副孝子模样。
“大家都是一路跟着我走过千重万山的人,是我的左膀右臂,更是我心目中的好兄弟!虽然这个决定我反复斟酌了数次,但情势所逼,我不得不表率。”
“我父亲生前所愿,一直都是让我的儿子迟屿进迟氏工作,但他冥顽不灵,非要去考取军校,至今留守在部队,拼搏于国家一线。”
迟春盛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手帕,假心假意地摁了摁眼角。
宋秉忠跟孙寿南听闻,皆互相对视一眼,鼻子里哼着冷气。
他想做什么,他们一眼便知。
眼瞅着迟永泉快要不行了,便在紧要关头把迟屿的名字挂出来,好让其余董事们把重心放在他身上,来一招釜底抽薪。
“可犬子在迟氏里并无什么业绩,虚虚挂着个股份名义,却不出钱也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