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勒曼轻轻的拂过这英俊而不再稚嫩的面庞,视线扫过长子笔直的身姿,打量其身负的盔甲、佩剑、战功卓著的勋带他猩红的血目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薇娜如果还在一定会为你自豪我的孩子。”
灵魂沉浸在过往的温情之中,夏勒曼耳边叫人发疯的咆哮和哭泣都逐渐减弱了几分。
“我过去,总担心你太文弱,但事实好像不是如此,你灵魂中无畏的火焰烧得是如此浓烈看来即使没有我的教导你也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一名高贵的弗拉雷尔骑士。”
面对父亲满是骄傲的赞许.听着父亲提起母亲,阿泽瑞恩眼角抑制不住微微泛红。
他努力咬紧牙关,才堪堪压下心中翻涌如涛的情绪,恢复冷静。当再次睁眼,年轻的骑士露出笑意。
“您不在的两年里,我拥有了一群可敬的朋友,从他们身上,我有幸学到许多,如果您想听,我以后可以一点点说给你听,您知道吗,父亲,我有妻子了,也有孩子了,弗拉雷尔的血脉没有断绝。”
夏勒曼神色略有动容,苍白的脸上更添了一份欣慰。
他享受着灵魂中难得的平静,还待再说些什么,然而微笑却被长子的话语定格在了苍白的面孔上。
“.但是父亲,复仇现在应该结束了。”阿泽瑞恩并无畏惧的对视着那双血红色的眼眸。
夏勒曼缓缓放下双手,落于长子的肩膀,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似乎在思索。
“我知道我们我知道,你为那法罗里斯伯爵.和那些奥兰德贵族而来。”
阿泽瑞恩因父亲口中混乱的自称而皱眉,但他也并无掩盖来意的打算。
“厄利弗大人和荆棘花家族的骑士们从未伤害过罗兰纳尔和瑟瑞安,无论如何您的复仇都不该施加无辜者的身上。”见父亲此刻理智远比上一次见面时清晰,验证了心中所想,阿泽瑞恩趁热打铁,迫切想要和父亲辨明是非。
死而复生的至亲成为了杀死自己恩君的凶手,这一年多来愧疚在每个夜晚都令阿泽瑞恩感到煎熬。
“是吗!?可他们也确实在保护那些堪塔达尔贱种!那些残杀罗兰纳尔人民、害死你母亲的杂碎!!”
毫无征兆,夏勒曼癫狂的怒吼震荡开来,大厅刑架上的受刑者刹那间爆裂成了一团团血雾,他收紧的十指更令阿泽瑞恩的肩甲深深凹陷下去。
阿泽瑞恩面庞微微颤抖,但肩膀上的疼痛没有让他畏惧:“我恳求您